聂政回去时,那两个劫匪还躺在路上,聂政把他们的尸体拽到旁边的稻田里,然后匆匆的往家里赶。
他到家已经寅时了。他轻轻敲门说:“姐姐我回来了,快来开门。”只见一高大的女人打着呵欠从屋里出来,责备道:“你怎么半夜三更才回来。”她打开门,聂政忙进屋说:“姐你小声点别吵醒母亲。”
聂瑩打量聂政一眼说:“你身上怎么血迹斑斑的。”又伸手去摸那被斧头划破的袖子。气愤的说;“你,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受伤了吗?咱们家穷,打伤人家可赔不起,你知道吗?”
“姐你小声点,我知道了。”说完他瞧见屋里的桌上放着一块猪肉。冲聂瑩问道:“这莫非是魏豹送来的?”
“嗯,他说是今天在山中捕杀的。”说完聂瑩又训斥道:“你可别惹事,你也不想想我和母亲。”
“政儿,政儿,你回来了?快去你屋里睡觉吧!”只听隔壁聂夫人说道。
“知道了母亲。”聂政说完对聂瑩说“姐,别说了,睡觉去吧。”说完聂政伸手打了个哈欠。
“你好自为之。睡去吧。”
“嗯!”说完聂政跑到自己屋里,躺床上便呼呼睡着了。
“聂政!”
“政哥!”
聂政缓缓睁开眼睛,已经天亮了,窗外鸟儿叽叽喳喳。只听隔壁织房发出‘吱吱吱’,聂夫人和聂瑩正在织布。
景虎和魏豹跑进聂政的屋里。
“昨天怎么样。”景虎问道。
聂政揉揉满是血丝的眼睛说:“昨天晚上我杀了两个拦路劫匪。”
“政哥你真好样的。”魏豹大声说。
“你小声点,别让我母亲听到了。”
景虎看着聂政的肩膀搀着绷带,忙问;“难道这就是昨夜受的伤?严重吗?”
“不过皮肉之伤而已。”
“那就好。”魏豹说道。
“起来去师傅家。”景虎说。
“昨晚三更半夜才回来,所以我再休息一会儿,二位师兄先去吧。我随后便去。”
“那好吧,我们先告辞了。”景虎拱拱手说。
“告辞。”魏豹说完和景虎一同去了师傅家。
聂政翻了个身转头又呼呼睡去。
聂瑩坐在母亲身旁帮聂夫人打这梭子。聂夫人捋着线边说:“政儿还没起床吗?”
“是,母亲。”
“早饭都凉了,还不起来吃,瑩儿你去叫醒他去。”
“母亲,反正也没什么活给他做,他昨晚回来太晚了,就让他多睡会儿吧!”
“也好。”
聂瑩穿这梭子,看着机子上挂的丝线说:“母亲,黑丝线马上用完了,一会儿我去镇上买几捆来。”
聂夫人放下手中的活说:“嗯,你现在就去吧!这块绸子要快点织出来,几天后二喜家儿子娶媳妇要用。”她捶捶背又小声说:“哎!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出嫁啊!”
聂瑩起身收拾收拾,说:“母亲您就别替我操心了。我走了谁来照顾您?等政儿成婚后我再出嫁也不迟。”
“呵呵,你个傻丫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这都不懂。”
“母亲我还想陪在您身边侍奉您几年。”聂瑩拿起铜镜边打理着头发。一会儿她转过身说:“好了,母亲我去镇上买点丝线一会儿就回来。”
“好,去吧。路上小心。”
“母亲不用担心。”聂瑩转身而去。
聂政翻了个身,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打在他的脸上,他伸手挠挠脸上的痒。睁开眼睛,小声说:“大概巳时过半了吧!(10点左右)”
他起身换衣服,他拿起昨天的衣服时,郑玉儿送给他的粉色手帕掉落在床头,聂政捡起来,放到嘴边轻轻嗅了嗅,芳香扑鼻,他放到枕头下边,走出屋子。
聂夫人正在院中喂小鸡,她看到聂政说:“政儿起来了。饭都凉了,我去烧火给你热一下。”聂政说:“不用了母亲,我自己去热就行。姐姐呢?怎么没看见她人?”
“她去镇上买丝线去了,我看也快回来了。”
聂政拿起脸盆走到水缸旁,舀出一盆水,洗漱完毕。走到厨房,掀开盖着的饭菜,吃了起来。聂政吃的正香,聂瑩突然跑了进来,一拍桌子。严厉的问:“聂政,你是不是杀人了?”
“你怎么知道的?虎哥告诉你的?”聂政一脸疑惑。
“你为什么杀人?”
聂政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聂瑩。
“原来是这样。”
“你是怎么知道的?”
聂瑩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布帛告示,放桌上。
“这是什么告示?”聂政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