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回到山谷,老远看见郑玉儿正拄着他的宝剑在练习走路。聂政走到她身旁俯身说:“让姑娘久等了,我们走吧!”郑玉儿拄着宝剑走了几步高兴的说:“聂政,你看我恢复好多了。”聂政笑笑,拿过宝剑说:“你站好,我送你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聂政并不理会,转身在丛林中找到一颗光滑的小树,他挥剑将小树砍断,削光树干的树枝,走到郑玉儿身旁笑着说:“就是这个。送给你。”郑玉儿接过来会心的一笑说:“谢谢你送我的拐杖。”聂政看着可爱的郑玉儿,笑着轻轻拍了她的肩一下说:“客气什么。”说完聂政抬头看看天空说:“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嗯!好的。”郑玉儿点头答道。
聂政背起竹篓,和郑玉儿缓慢的在山谷中向南而行。走到上坡时正常人都会非常吃力,更何况有脚伤的郑玉儿,所以聂政走到前面,伸手去拉她时,郑玉儿有些迟疑,她抬头对聂政说:“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可以牵你的手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要计较这些了。”
郑玉儿缓慢的将手放到聂政手心,聂政用力的握住。只见郑玉儿一脸羞涩,但是心中却有一丝说不出的美妙感觉。走出山谷后,郑玉儿走的却更加费力了,她只觉得那左脚火辣辣的,使不上劲。可能是刚才上山时用力过猛所致。虽说山谷离郑玉儿家不远,但是山路难行,再加上她的脚伤,他们走的就更慢了。
聂政看看天色,以傍晚时分,不免有些着急。可是又不能加快脚步。他见郑玉儿吃力的迈着步伐,于是转身对她说:“不如我背你把。”
“这怎么好意思。我坐下歇一会儿就行了。你也累了吧。”说完郑玉儿坐了下来。
聂政见此耸耸肩停下脚步说:“那好吧!”他放下竹篓,坐在郑玉儿身旁。
“你跟我姐一点都不一样。”聂政看着郑玉儿说。
“你姐?哪里不一样?”郑玉儿歪头冲聂政问。
“你虽女扮男装,表面看起来冷漠高深。其实依我看你却是一个温柔可爱的小姑娘。而我姐就像个假小子。”聂政眯着眼睛笑着说。
“呵呵,有一次我师弟魏豹到我家喝酒,结果让我姐给灌醉了。”
“你姐多大了?”
“她比我大两岁,21岁了。”
“真巧。”
“什么?”
“你也比我大两岁。”
“哦,那么郑姑娘芳龄17喽?”
“聪明!”郑玉儿竖起大拇指。
“你有几个兄弟姐妹?”聂政问。
“我么?”郑玉儿眼前泛起一丝忧伤,“我本来有个比我大8岁的哥哥。哥哥18岁时去参军便一去不回了,到现在也没得到他的消息。想必一定战死沙场了。”
“你哥好样的,为国捐躯,真是大英雄。”聂政攥起拳头钦佩的说。
“后来,父亲把我当成男孩来教养,让我学习制药采药。”
“怪不得你会女扮男装来此山涧采药。”
“嗯,不过两年后我又多了一个弟弟。他现在还小才5岁。”郑玉儿歪头挤出一个笑脸。她看着聂政好奇的问:“你家里就一个姐姐吗?”
聂政却低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目不转睛。
“想什么呢?问你话呢!”郑玉儿大声说。
半晌。
“其实我父亲跟你哥哥一样,同样在我10岁时随军出征,便一去不返。父亲阵亡的噩耗传来,母亲听闻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等她醒后我依然清楚的记得母亲哭的撕心裂肺,嘴里一直骂着父亲,‘姓聂的,你好狠的心,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这可让我们母女三人怎么活啊,你给我回来!’呜!”聂政突然泪流满面。
“后来母亲并没有改嫁,她靠织布,帮别人缝制衣服艰辛的把我和姐姐抚养成人。”聂政擦擦眼泪。看着远方随风摇摆的狗尾草。又接着说:“其实我很钦佩父亲,为国捐躯的英雄,要不是还有母亲,我早就参军去了,哪怕向父亲那样战死沙场也痛快。”
“不要伤心,我和你都有同样的感受。我讨厌战争。”郑玉儿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聂政脸上的泪水。
聂政一把把郑玉儿报到怀里。认真的说:“我也讨厌战争,我们都要坚强起来。”说完他看着郑玉儿微微笑了起来。
“放开啦!男女授受不亲。”郑玉儿忙叉开话题。
聂政又一把抱住郑玉儿。
郑玉儿并不挣脱。只是撅着小嘴说:“真拿你没办法。”
半晌聂政突然站起身忙说:“不好意思郑姑娘,刚才失态了。”
“也没什么。”郑玉儿皱皱眉。
“我也是听到你哥哥的事后才想到我的经历,这是我第一次对他人讲到这些事,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