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声。
好在出门前那老头交代过,这大白狗不咬人,不然的话,我和冯胖子一准吓得仓皇而逃。我俩大眼瞪小眼,寻思了半天,冯胖子才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我知道了!牙子你看,这地方不就是昨晚咱俩看到那堆篝火的地方么?”
我闻言放眼望去,四顾一看,果然这周围的山形地貌依稀是有那么点熟悉。
在确定那大白狗不是抱着半路谋财害命的念头之后,我俩心中大定,胆子似乎也肥了不少,跟在那大白狗身后两三米开外,开始仔细观察起了周围的情况。
其实本也没什么好观察的,这附近除了几株光秃秃的野槐树外,就只剩白茫茫的一片。若非左手边那小山峰实在模样奇特,看起来像只被砍了一半的手,我和冯胖子恐怕根本都认不出这就是我们昨晚看见那篝火的地方。
昨晚的那场暴风雪一直下到天快亮才停歇,在加上风又大,这周遭早就没有什么痕迹可寻了。不过,好在那大白狗似乎颇有门道,绕着一个矮矮的小土包转来转去,我和冯胖子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们昨晚遇到那场光怪陆离诡事的现场,恐怕就在此处。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打量了半天,我才皱着眉头道:“胖子,看来咱俩昨晚闯得那趟鬼门关,十有八九就是这地方了。你说……这小土包,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冯胖子那首拖着下巴,寻思片刻,眼睛一亮:“牙子,你看着土包像不像是一个荒坟?!”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像!这么看来,昨晚看到的那一身白衣美女,恐怕就是这荒坟的主人了……”
“啊?什么白衣美女?你昨晚看到了一个白衣美女?”冯胖子顿时瞪圆了眼睛。
“是啊,难道你没看到?”我一愣。
冯胖子一拍脑门,郁闷无比:“哎哟,牙子,看来你是艳遇啊!我昨晚看到的,是特么两个五六十岁的中年妇女在这撕逼打架!”
我顿时傻了,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和冯胖子居然看到了不一样的场景,这可真是邪了门了!
“不行,我得找找自己昨晚呕吐那地儿,看看自己到底吃了些什么!”我咬牙切齿道。
说干就干,我和冯胖子分头开始找,又是刨又是挖,因为没有工具,手可真是遭了罪了,折腾了好半天,愣是一无所获。
就在我俩徒劳无功选择放弃的时候,又是那条大白狗,也不知怎么地,三刨两刨,在一处一点儿都不起眼的雪里,挖出了一东西,然后叼着跑到了我和冯胖子面前。
我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了代价……那代价就是:今儿早上吃得那两碗玉米面稀饭和几根咸萝卜条,一股脑全部都给吐了出来。
冯胖子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吐得都开始哭爹喊娘了。
大白狗叼来那东西,还真特么是肉的。
只不过,看那模样,却像是一团肉呼呼肿瘤的合成物,也不知道是来自于哪种动物,表面上那或黄或褐或红的浓稠汁液已然凝固,上面依稀可见被撕咬的痕迹……
那东西,没有亲眼见过,是绝对想不到有多恶心的,反正我当场就指着天发毒誓——老子这辈子再也不会吃下水之类的东西了!
吐完了之后,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心想着:这么恶心的东西,老子都吃了,特么死了不过也就碗口大个疤嘛!
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亦或许是满腔怒气需要发泄一下,我居然招呼着冯胖子,准备挖开那小土包,看看底下到底埋着个什么鸟东西。
然后,我们两个又折腾了好半天,以至于那条大白狗看我俩的眼神都变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我和冯胖子借助着找来的树枝和石片,终于在那小土包上面挖出一个一米多深的坑。
工程不算太大,因为也不需要更大了,我们俩就知道了结果。
那小土包果然是一个荒坟,这一点并没有什么意外,然而意外的是,我们挖到的并不是棺材板儿,而是一方从根而断的青石墓碑。
墓碑上是繁体文字,并不难辨认:故贤妻马氏之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