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与姜寒相联系的数百人的性命！

这条进宫的路，无可挑剔，甚至可以将秦王的信任，提升到最高，可是，这条路，却是由楚人的性命铺成！

那是他的子民，洛白歌怎么可能忍心！

“殿下，眼下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唯有这样，你才可以获得接近秦王的机会，楚国，方才有转机！我会暗中，与黎羽联系，将重要的一切事宜，交托给他，殿下从蓬莱归来后，他会辅佐殿下，走完今后的道路！”

姜寒明白计划一旦实施，他已然不能成为洛白歌的助力，所以他要趁眼下，将所有能够交代的，彻底交代清楚！

“他们，明明还有选择的。”洛白歌双目无神，轻声呢喃，并没有听进姜寒的话语。

姜寒一怔，目光中有着不忍，可却没有犹疑。他明白洛白歌口中的他们，那是风五琴坊之外的人，若姜寒将局势告知他们，他们是有机会离开的。

“他们离开，便暴露了殿下今日将一切告知了老臣，那样，秦王与庞天统都会生疑，殿下进宫，便难以取得他们信任。”姜寒摇头，否定了洛白歌的说法。

“可是，他们不知情……”洛白歌想要争辩，却没有底气。

“他们若是知情，殿下暴露的可能，便会多上一分。他们是楚国子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光复楚国，如今，到了他们付出的时候了。”姜寒决绝，言语并没有波动，在他做出这个计划的时候，那些人，包括他自己，已然成为了弃子，只为成全洛白歌进宫！

这其中的区别，只是姜寒知情，而他们不知情罢了，可在姜寒眼中，这一切都无关紧要，而且，为了能够将这一切演得逼真，演出他想要的效果。

那些人，不能知情！知道的人越少，方才能够让庞天统看不出丝毫端倪！

这步棋，姜寒知道很绝情，可是与他心中的大义，与楚国无数百姓遭受的苦痛相比，不算什么，只要能够成全洛白歌，一切便值得！

洛白歌面色苦痛，甚至扭曲起来，他双目通红，爆满血丝，有着泪水充盈其中，泪水，并不透明，是血泪！

血泪顺着眼角落下，在洛白歌白净的面庞上，留下两道血痕。

“殿下！”姜寒出言，见洛白歌如此，他心中不忍，可却别无他法！

姜寒明白血泪的意义，明白要经历何等苦痛与挣扎，方才能偶留下血泪。

他曾在道典上见过相关讲述，修士若留下血泪，代表的，是道心的改变！

洛白歌眼中闪过铁血，再也没有犹疑，杨道的死亡，楚国子民的苦痛，以及为复国献出了一切的楚国子民，姜寒，黎羽，雪莺……

他们本可以选择隐姓埋名一生，可是他们没有，因为国与家，是他们的信仰，不可覆灭！

这一切，快速地在洛白歌脑海中闪过，化为了他矢志不移的信念，这，就是他的道！

他想起雪莺的话语……

雪莺鸟，一生只筑一个巢，只有一个家……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定复楚国！”

洛白歌心中起誓，承诺给他自己，承诺给他死去的父母，承诺给千千万万楚国子民！

只因，他，是洛白歌，是……楚君！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