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洛白歌短时间放不下,“现在,我们虽然知晓了她的身份,可依旧只能装作不知道,去把这场戏演完。”
眼下,虽然局势明朗,可是姜寒不敢妄动,一者,曾雨琬暗中有人保护,即便姜寒想有所行动,也不一定会成功,而且对于曾雨琬,他也不能怎样;二者,他并不确定甄泉是否查出了什么,若他们妄动,反而暴露了自己;三者,目前来看,曾雨琬对洛白歌的情谊为真,若风五琴坊暴露,还可以借助曾雨琬,保住洛白歌。
所以,他们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能做,尽快去蓬莱。
“此次,无论我们是否暴露,风五琴坊都不能再用,我会将手中的一切,暗中交接给黎羽,我们在秦国内的一切行动,都将暂时停止,等待殿下从蓬莱回来后,再做商议!”
姜寒在拿到知道消息后,便已经开始在打算。
“姜老认为,他们会让我走?”洛白歌皱眉,苍白一笑,如今他身上疑点重重,又与曾雨琬关系复杂,秦国会让他轻易离开,去蓬莱?
“如果不行,也只能够暗中潜逃了。”姜寒一叹,明白洛白歌的忧虑,可蓬莱必须得去!
“我逃了?可风五琴坊怎么办,他们不会放过……”洛白歌摇头,他一旦逃跑,风五琴坊必受牵连,姜寒也有可能被捕入狱!
“殿下,与复国相比,老臣的命,不值一提!”姜寒知晓洛白歌想说什么,跪拜下去的同时,表明了他的态度,“事已至此,没有其他选择了,殿下!”
“可……”洛白歌双手紧握,依旧犹疑,姜寒为楚国尽心尽力,到头来,反倒是被他连累,洛白歌心中愧疚!
“没有什么可是,老臣心意已决,三日后,殿下无论如何,都得动身!”姜寒否定洛白歌,决心不可动摇。
洛白歌握紧的手,缓缓松开,无力地垂下……
洛白歌心中在自嘲与苦笑,他从韩国逃亡而来,如今,又要逃亡到秦国;杨道用命护住了他,如今,他又害了楚国的肱骨忠臣姜寒,命运于他,似一直都在嘲讽。
而且,即便他今日能逃,去到蓬莱,再回来,定然物是人非,曾雨琬真心带他,可又能如何?这一切,早已被注定,他无力去更改,他要复国,注定要站在曾雨琬的对立面,成为他的仇人,因为他要杀的,是秦王,曾雨琬的父王!
那一天,洛白歌不敢去想,他害怕到时候,他自己都认不得自己了。
可是国破家亡之仇,他不能不报!
乱世之中,根本没有安生可言……
……
翌日清晨。
洛白歌一夜未眠,在房间中静坐,想了很多事情,杨道的二十载,以及与曾雨琬在一切发生的一切,和他今后,不得不去面对的所有……
“杨歌,快起来,陪我出去吃东西。”曾雨琬在洛白歌门外,用脚踹门。
“吱!”
洛白歌开门,面色憔悴,看向曾雨琬,他不知道该去想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见,却害怕见,可又不得不见……
“你怎么了?”曾雨琬见洛白歌模样有些伤感,有些困惑不解,可猜想或许是没睡醒,转念间,拉起洛白歌的手,十指相扣,“我饿了,我要出去吃饭!”
“去哪?”洛白歌淡淡笑了笑,他胸口发疼,不知道如何去拒绝。
“去了就知道了。”曾雨琬笑道,拉起洛白歌向琴坊外走去。
“平江楼?”平江楼,在明江城中,可谓数一数二的酒楼,菜价昂贵,洛白歌看向曾雨琬,心中生疑,“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这?”
曾雨琬有些紧张,言语间,有些娇羞。
“那个,我的爷爷,想看看你。”曾雨琬语不成调,断断续续,甚至有些委屈。
“爷爷?”洛白歌露出困惑,心中满是震惊,曾雨琬的爷爷,会是谁?为何会突然想起见自己?
“我没亲戚的话,是骗你的,你不能生气!”曾雨琬见洛白歌模样,急忙说道。“你就陪我去见见嘛,他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曾雨琬眼中露出期盼,害怕洛白歌不去。
洛白歌点头,他知道曾雨琬一无所知,也不想多说什么,宫中来人,若想见自己,躲是躲不掉的。
“走吧。”洛白歌拍了拍曾雨琬的脸蛋,恢复正常,心中却已然升起警惕。
见洛白歌答应,曾雨琬露出笑意,拉起洛白歌的手,目光看向平江楼,目光转了转,又轻轻把洛白歌的手放了下来。
“我爷爷在上面,这样不好!”
曾雨琬脸颊泛红,给洛白歌解释,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可又有些心虚,不敢看洛白歌的眼睛。
“知道了!”洛白歌不由轻笑,向平江楼中而去。
曾雨琬拍了拍胸口,松下口气,觉得洛白歌难得这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