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壁残垣,空气中吹来浓郁的血腥味,周围以及断墙边上横七竖八的趴着不少死人,无一例外是趴着的,而且身下皆是一滩鲜血,看来经历了场惨烈的战斗,看装束皆士兵,该是吕布派来抓婷婷的没错。
尹仁等三人忙下马,边喊着他们的名字,忙看四周看看有没水影月等人,都是穿兵服的人,那里有其他人?
三人奔进院内,见院内天井边也趴着一人,看不到容貌,穿着灰衣葛衫,尹仁猜想便是盲爷,忙过去查看,只见此人留着花白胡子,从闭着的眼睛来看跟正常人一般无异,不知是不是那盲爷,好在竟然还有鼻息,尹仁轻拍他的脸,叫道:“盲爷,盲爷,醒醒,水二哥呢?醒醒。”
狼女环顾周着形势,见边上一房房门紧闭,窗户严实,与其他房屋房门洞开不同,便要上前查看。
赢兴知道大凡象尹仁或者水影月等人,都重情重义,知恩图报,而水影月又是自己要说服刺杀皇帝的主要人员,当然要关心,而且也是帮尹仁的忙,或许能感动他,而倾心相投,正是一举两得,于是也站在边上盯着盲爷看。
尹仁心急如焚,如今线索都在他一人身上,不停的轻拍盲爷的脸。
猛见盲爷睁开眼睛,眼神清澈凌厉,那里是什么盲人,尹仁一怔,心中暗叫“不好。”迅速推开,一柄匕首向他心窝刺来,两人相聚甚近,又无防备,尹仁如何能躲,若给刺实,那里还有命在。
赢兴见机甚快,见盲爷睁眼之时,便长袖一甩,金蚕双锥索向那盲爷激射而出。金蚕双锥索似一卷金青色绳索,三丈来长,两端连有三菱金锥,乃取金蚕成虫第一缕金丝制成,水火不侵,刀剑难断。
狼女正要伸手推门,听身后有响动,回头一看,见那假盲爷拿着把匕首着地滚到一边,金锥钉在地上,发出一生闷响,尹仁右手扶着胸口也滚了开去。
假盲爷刚刺中尹仁肌肤,却感到边上有破风之声,若不顾生死,原可将尹仁刺死,但是双锥后发先至,看这双锥来的角度和速度,实在无半分把握在杀了尹仁后还能自保,势必也要命丧当场,那来的急细想,当然是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狼女刚要去拿假盲爷,猛听的身后“砰”的一声大响,门板直挺挺的飞了起来,同时喊声传来,四周的士兵竟然都站了起来。
狼女与门只有一手之距,首当其冲,隐见门板后人影攒动,忙伸手去推门板,同时借力向后飞退。
盲爷滚到一边,刚要站起,赢兴金锥已至面门,只得又是一滚。
尹仁感觉内衣贴着后背,知道刚才吓出了一身冷汗,胸口虽被刺的不深,但已渗出血来,阵阵刺痛传来,用手护着,同时招呼边上的士兵。
一交上手,便知道都是好手,一时也解决不了他们,同时观察四周形势,见那门里奔出十几人,只见当先那人,手执长枪,长相威严,这人尹仁认识,却是高顺,听的他一声怒吼,一杆长枪迅捷无比,如入无物般穿破门板,直刺狼女。
眼见狼女便要给长枪穿胸而过,尹仁一声惊呼,奈何鞭长莫及。
狼女还未着地,无法借力躲避,当机立断,手双握住枪头,奋力一坳,长枪失了准头,刺入右肩。
赢兴眼观六路,一只锥随着盲爷,同时踢出三脚逼退几名涌上来的士兵,眼看狼女有危险,另一端长索一抖,向狼女卷去。
高顺奉吕布之命,除掉尹仁,奈何尹仁呆在城内,无法下手,今早得报婷婷出城,知道尹仁十分重视此女,若抓了她,还怕尹仁不来吗?
当即命人缒着婷婷的马车,点了营中身手最好的五十人。高顺手下直属七百余人,号称千人,经他亲自选拔和训练,号令严明,以一挡十,有“陷阵营”的称号。而这五十人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高顺正要收兵,忽有手下来报,尹仁狼女和个陌生老头朝这边而来。心生一计,忙命人收拾尸体搬进房中,让人假扮盲爷,卧在天井边,部分人假装尸体,其他人躲在房中,且知道狼女厉害,让人皆用趴在地上,用鼻子小心呼吸。
而狼女挂念着人,感知不生,竟然未感觉危险。
尹仁若看到盲爷,定会来检查生死,是以众人以盲爷动手为号。
高顺本拟能刺死狼女,刚刺中狼女右肩,待长枪要再向前送出,赢兴卷住狼女,往回一拉,才不至于给长枪穿破身体。
狼女尹仁皆是一身冷汗,尹仁在这眨眼间已是第二次冷汗了。
高顺那能给她喘息机会,手中长枪尾随而至。
狼女侧身闪过,匕首已拿在手中,刺向围攻赢兴的士兵。高顺手中长枪,她根本没近身的机会,向边上赢兴道:“赢先生,高顺交给你了。”说话间,或刺,或割,或划,已出了十几招,一人被他划中面部,正捂着脸,大哭大叫,只怕一只眼睛要给废了,若不是狼女肩头受伤,他该也没命叫了。
赢兴救了狼女后,知道高顺是首脑,且凭高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