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禅秀眉微蹙,一滴眼泪沿着两腮滑落,正要回答王允。
尹仁把心一横,突然握着她小手,但却欲言又止,便去开门。
王允进来,见貂禅眼袋已哭的微微肿涨,心中一痛,坐在旁边说道:“等下吕布来了。。。”跟貂禅说了等下如何表现。
王允相请,吕布自是飞快前来,且正是心烦郁闷之时,刚有手下来报,府周围有很多右营的人监视,且城门守卫增加,出逃长安的计划看来要落空了,若想活命只怕只能交出兵权,摇尾乞怜了。想到以后可能会在李傕等人手下低声下气,吕布实在无法接受。
刚进大门,便看王允搓着双手,焦虑的来回踱步。看来是府中遇到困难的急事了,但是有什么事能急到当朝司徒?
一见吕布,王允便拉着吕布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是旋即又转为神色暗淡,说道:“吕候来了。”
吕布奇怪道:“司徒有事?”
王允拉着吕布入席,叹了口气,说道:“也没事,老哥今日烦闷,请兄弟来喝酒。”
吕布从未见王允如此过,知道定有事发生,才让这个平时沉稳的人要借酒消愁,忙关切的问道:“你若真把我当兄弟,你便告诉我。”
王允又重重叹气,喝了满杯酒,放下酒杯,用袖口擦了嘴角酒渣,说道:“我观兄弟抓尹仁无获,只怕他早逃到别处去了,抓捕无望,想那七日之约,便想以哥哥这老脸帮兄弟向太师求求情。”
吕布听了心中感动,想不到王允会为自己向董卓求情,听他继续说道:“太师问我是否是你让我来求情的,我摇手说这两****用心追查,奈何尹仁狡猾。太师一听,便生气了,说你有逃跑之心,无心抓捕,还说已经命人监视于你,且在城门部好人手。我见太师生气,便想让他先平静一番,让貂禅来舞了一曲。哪知,哪知。哎”说着又喝了杯酒。
吕布听了更加着急,董卓不放自己,本是意料中的事情,但是这事好象引到貂禅身上,却很是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追问:“怎么了?貂禅姑娘怎么了?”
王允气愤的说道:“哪知太师竟然垂涎貂禅美色,竟。。竟命我明日将貂禅送去太师府中。”说完击了自己大腿一下,甚是愤怒但是无奈。
吕布听到此处,手紧紧握着酒杯,青筋暴现,手臂微微抖动,带着杯中的酒也有些溅了出来,猛的大喝一声“狗贼欺人太甚!”漆制耳杯重重的击在桌几上,耳杯一角深深的镶在桌几上,对董卓是痛恨之心,随着这一喊终于爆发出来了。
王允向边上仆人说道:“请小姐出来。”接着对吕布说道:“她说最后为吕侯舞上一曲。”
吕布激动之情溢于颜表,开心问道:“小姐真是这么说的?”本来昨晚貂禅说心有所属后,吕布对她也不报幻想,想是昨晚之后,貂禅有些感动,是以愿为自己的最后一舞。
貂禅如欲飞身九天的仙女,正要与心爱之人诀别,为爱人所跳的离别之舞,凄美,悲凉,刻在脸上,抒在舞中,令人哀思,令人悲切。吕布看的出她百般不愿,也看的出无可奈何,更看的出她向自己投来情义绵绵的眼神,不禁催人泪下,同时心中更加痛恨董卓夺心中至爱。
貂禅舞毕,来为吕布注酒,吕布见貂禅原本含情脉脉的眼睛,竟是通红,眼袋微肿胀,定是痛哭过的,不禁剑眉紧蹙,心痛不已,如同剑刺在心。
貂禅神色悲伤,舀了酒却没倒入吕布杯中,只是紧紧的盯着吕布,突然眼眶一热,热泪夺眶而出,掩面奔入内室。
吕布胸口起伏,不住的吐着粗气,只是那愤怒的火焰怎能吐的完。
王允又来了声叹息,说道:“郎才女貌,原本想把小女许给吕候,不想近段时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吕布不应,一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断的喝酒,待到微有醉意的时候才起身告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