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兴呵呵一笑,接着目光一寒,道:“幼龙。”
水影月眉头一皱,知道他说的是当今皇帝,这简直是难以完成的嘛,别说要刺杀了,就算见他也难呀。水影月回头细看赢兴,不知此人是谁,什么来路,竟然要杀皇帝。
赢兴见他神色不定,一双眼睛精光闪闪,紧紧盯着自己,杀皇帝确是常人不敢想的,而且也是阻力重重,道:“若非难事,怎劳水兄弟出手,老夫会派人协助于你,此事也并非不可能。”
水影月道:“此事太过胆大妄为,水某也并非怕了,只是要回去商量一下。”
赢兴点点头道:“素闻水兄弟重情,商量下也是应该,不过倘若事败身亡,老夫在此立誓,收丹儿姑娘为女,以亲女相待。”
这是让水影月无后顾之忧,只要有机会治丹儿的病,都要尝试,但却不知道他的底细,如何能便答应如此大事,问道:“能否告之水某,先生是何人?”不是问他姓名,而是身世。
赢兴微微一笑道:“不该相瞒,老夫乃大秦皇族之后,立誓要杀汉朝皇帝。”
此事在水影月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赢兴早知道自己的住处,于是派人来治丹儿的病?当即向尹仁道:“两位请坐。”表情和语气比刚才客气多了。
尹仁心中嘀咕:看到有药方就客气起来了。
水影月问道:“不知两位如何找到此处?”
尹仁道:“我兄妹二人,本去长安,奈何荒山迷路,才打扰一晚。”
水影月哦了一声,怀疑的看着他,心道:“若是赢兴派来的,该不会隐瞒吧。难道是其他人,司马家的?”决定试试看,当即神情转淡,哼道:“司马懿派你们来的吧?”
尹仁摸不着头脑,那里认识什么司马懿呀,回答道:“额,不知,我们不知司马懿是何人。”
水影月看两人神色,不像是撒谎,冷冷说道:“昨日一人跟踪我,已都跟我说了,还要撒谎。”说着双目一冷,狠狠的盯着尹仁,若尹仁出现一丝慌张表情,便出手杀人。
尹仁本来借宿,婷婷还好心给他夫人看病,没来由的被怀疑成他人所派,当即长身而起道:“我不知水兄于这司马懿有何瓜葛,既然不信,我二人离开便是。”说着便与婷婷向门口走去。
柳丹儿只是躺在床上,虽然心中不知道丈夫为什么对两人态度不嘉,但是水影月要做什么,她从来不过问也不干涉,只有支持。
水影月看着两人,心中斗争激烈,柳丹儿病重的这两年,一直以刺客谋生,与南方剑客叼横合称“北水南叼”,是以树敌无数,若不是自己剑法精湛,早给仇家千刀万剐了,自己的住处绝没他人知晓,不然柳丹儿性命不保,不管他们是否他人所派,都不该活着出去,若透出去,将无宁日,歉然说道:“我二人隐居于此,向来无人知晓。”
尹仁知道他言下之意,手中一紧,上前横在婷婷身前。
婷婷不知水影月要杀两人,只道他是让自己别告诉他人,道:“我们不会说的。”
尹仁道:“我二人根本不知道你们是谁,只是迷路误闯,若我们有心使坏,婷婷焉能为夫人治病。”
水影月一想也对,若他们有坏心,怎不对丹儿下手,晃了晃那张写着药方的纸片,不以为然的说道:“姑娘小小年纪,能治此病?”看过太多大夫,都无济于事,若一个小姑娘能治此病,确实难信。
尹仁哼哼一笑,自信道:“其他人不能,但是丁范的孙女能!”
水影月寻找华佗和丁范已久,可如今丁范的孙女便下自己身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望着婷婷,大喜道:“你.你是丁神医的孙女?”竟然激动的连话也说不清楚。
婷婷想不到有人听到他爷爷名号,竟然开心的差点要哭出来,黯然道:“可惜我爷爷已经去世了。”
水影月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急问道:“那此药方是?”
婷婷道:“我跟爷爷学过,虽说不能肯定治好,但是也有几分把握。”
水影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妻子,消瘦无血的脸上,一双眼正温柔的望着自己,心中柔情顿生,道:“好吧,你们走吧,一月之约请姑娘不要食言。”
尹仁蓄势待发的身体轻松下来,道:“多有打扰,告辞了。”
婷婷正要转身出门,突然记起一事,回头问道:“请问水大哥,长安如何走?”
水影月指点了长安方向和路程,尹仁便带着婷婷开门而去,找到黑棕马便向长安进发。
其实长安城已不远,经过水影月的指点,骑马只需半日的行程,两人快马加鞭,想着快快到长安。
时已近午,尹仁婷婷已奔跑了两个多时辰,来到一片松林中,尹仁寻思要寻些野味来充充饥饿,让马儿也歇歇,也不催马,任由马儿慢慢踱步,尹仁四下寻找有没野兔等小动物。
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