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冯老头恨不得将这个狂妄至极的年轻人一巴掌拍死,已经气昏了头的他伸手就抓起一张预备的爆裂符,向着宁子夏远远掷了过去。
看到一张原本软飘飘的符箓竟然如同一道利剑,直直得就射向年轻人,周围围观的一群人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呼,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师啊,大师不可辱,这小子今天是要吃大亏了!年轻人祸从口出,吃点亏也好,否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实在惹人生厌。
王总几乎可以预见,这小子今天要倒大霉了,这跟当年的自己何其相似,这是这小子或许运气好,挨一顿皮肉之苦,哪像自己,因为当年之错,可谓抱憾终身。
冯大师的两个徒弟看到自己师傅情急之下,竟然是扔出一张威力巨大的爆裂符,已是吓的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冯老头宽大的袖口。
“使不得啊!师傅!会出人命的!”
被俩徒弟一晃,冯大师也是出手就后悔了,自己跟一个孩子争个什么气啊?这爆裂符威力大的离谱,自己也只是学过掷符的手法,根本不会控符的手段,但愿这孩子别被炸断了胳膊腿,那自己新挣到手的两千万怕是还没捂热,就要花掉不少赔医药费了,真是太不值得了!
就在一群人或是幸灾乐祸,或是乐祸幸灾的眼神中,这符箓已经飞到了宁子夏近前,宁子夏压根没想着躲避,气走经脉,挥拳就击,竟是将那爆裂符生生打爆!
围观的众人只听到一声爆响,位于爆炸中心立刻升起一阵白烟,这动静好似飞机突破音障之后,留下一团爆裂的云雾,爆炸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四散吹去的狂风更是吹的人站立不稳。
一阵趔趄之后,众人只能看到位于爆炸中心的一团白雾凝而不散,根本看不到那个少年的人影。
“完了完了,这小子完了,这么剧烈的爆炸,就是个铁蛋子也要被炸的四分五裂了!”
“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叫这小子道歉,道歉,就是不听,现在倒是好了,把自己命搭进去了吧!”
“我……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有人结结巴巴得问是否要报警,这都弄出人命来了!这人却是被自己同伴一个巴掌就拍到后脑勺上。
“不要命了!报个屁的警!那小子是自己找死,再说谁看到冯大师动手了?这年头讲究的是证据,这小子命不好,遇到了罕见的气象现象,到时候自有专家解释死因,要你瞎操什么心!”
原本周围窃窃私语的众人听到这话也是纷纷附和。
说这话的人小声在自己同伴耳边小声说道。
“我这是在救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瞪大眼睛看就好!”
被自己同伴训斥的人这会儿吓的脊背发凉,周围所有人都明白的意思只有自己还傻乎乎的说要报警,怕是真报了警,自己恐怕都活不过今夜,吓了一身冷汗的人连忙称是,闭口不敢再言。
王总也是砸吧了两下嘴巴,有些忌惮得看了一眼冯大师,这些学玄学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下手狠啊,今天这老头竟然众目睽睽之下就要了这小子的命,即便别人再出言不逊,也不该一言不合就杀人啊!哎……
却不知这冯大师和自己的两个徒弟看到这场景,也已是吓得呆在原地,久久不敢挪动一根手指头,半晌,还是那个最年轻的小徒弟蠕动了一下喉咙。
“师……师傅,这炸死人了吗?”
“不……不会吧,我们以前练没这么大动静吧?”
冯大师现在心里也是后悔万分,自己何必做这意气之争,现在别说那两千万拿出百来万的医药费了,恐怕这钱得全拿出来,上下打点,才能免去一场牢狱之灾了。
距离宁子夏最近的陈依菡也是被这股狂风吹的蹬蹬瞪后退好几米,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陈依菡内心几乎彻底崩溃,这些天里,突然出现的男孩子让自己的生活终于重归宁静,甚至有了一分家的感觉,她不能接受这个刚刚进入家庭的一份子就因为自己请的什么大师丢了性命。
歇斯底里得大叫了一声,陈依菡就奋不顾身得冲进了那团云雾之中。
周围众人看到陈依菡竟然冲了进去,顿时引起一阵惊呼。
“陈小姐,别做傻事啊!”
“哎,可怜了这么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你看这……你看这……这老陈家闺女不会也死在里头吧?”
“嘿嘿,若是老陈这唯一的女儿也死了,那他家这上千亿资产,怕真是都要落在那个败家女人手里喽!”
……
陈依菡这时候已经听不到周围那心态各异的议论声了,自从她冲进了这团浓雾,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从外围看去,这团浓雾明明只是半径不足三米的小团雾气,可陈依菡走进去却感觉自己仿若走入了一个漫无边际的浓雾之中。
她不论怎样改变方向,都走不出这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