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由头!”崔正说道,“诸位不如再帮本相想一想,如何才能敲打到他的痛处?”
“晚生有一计,想献于丞相!”那名姓荆的中年男子说道,“前几天京城发生了一桩刺客行刺京兆尉的案子,听说一共有七名刺客,但有一人逃脱了。丞相不妨从这方面下手,将这个脏水泼到萧鲎的身上,也好狠狠地治一治此人!”
“不妥,丞相莫要听荆先生胡说!”费老立即跳出来反对,“行刺朝廷命官可不是什么小罪,丞相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就以此控告太仆卿萧鲎,恐怕会招来杨太尉一党的攻击。何况这桩案子已经交给廷尉府主理,就是要弹劾,也是由廷尉卿来弹劾,万不能由崔丞相来做!”
崔正皱着眉头思虑了一会,说道:“是这么个道理,费老言之有理!荆先生,这个计策虽好,但还是算了吧!”
“丞相说得是!”荆先生躬身一拜,继续说道,“此路不通,那就从萧鲎和东郭季尧二人本身的‘交易’下手!朝廷虽然不禁止官商之间的正常交往,不过若是明显的利益输送这可就不一样了。萧鲎是太仆卿,管理御马车驾和全国马征,而这二人交易的正好是马匹,不如就在这上面做些文章,给萧鲎安一个‘贪污渎职’的罪名,不是正好吗?”
“不错,萧鲎这个小子手脚不干净,这一点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崔正笑道,“之所以没人敢查他,就是有他死去的老父亲的荫庇、以及中太尉杨坡的袒护。今日我们就弹劾他一个‘贪污渎职’,若陛下准许详查,还怕抓不到他的把柄?就是不查,也正好敲打一下东郭棠,让他看清楚形势,切勿和杨坡走得太近!”
“好,诸位先生再帮本相商议一下,这本弹劾奏章该如何书写?”崔正一脸喜色,向幕僚们说道。
“诺!”众幕僚齐声拜道,按照崔正的意思下去商议去了……
另一边,御史监察院此时也召开了一个临时会议,上御史周沐召集了手下几名监察御史,将这些年来暗中查探到有关萧鲎的不法行为做了一个整理和汇总,一封弹劾萧鲎的奏章也在形成之中……
恒阳东城右丞相东郭棠的私宅,东郭季尧被叫到了府上,东郭家族的族长东郭棠和两位家老面对着这么一个肆意妄为的后辈,对他进行了极其严厉的训斥,并责令他将自己的小金库上交东郭家族,否则就取消他的财政大权。这对于东郭季尧来说无疑是极其难受的,他的小金库其实是依托于东郭家族的大金库而存在的,失去了东郭家族的财政大权,他东郭季尧这一脉在家族中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
走出东郭棠的府邸后,东郭季尧坐在马车里,一路浑浑噩噩地,想着如何保住自己来之不易的财富。就在马车出恒阳的城门前,他忽然想到了计亚成,就在不久前,他与秦骧等人离开了自己的庄园,却不料去而复返,提出要与自己合作经营绸缎生意,当时对方的开价太低,他想也没想就回绝了。如今想来,与其自己的小金库被没收,不如与他合作,还能赚取一些利息。
“停车!”打定主意后,东郭季尧对赶车的马夫下令道,“掉头,去计亚成落脚的秦府西苑!”
周末快乐!下一回,搜查刺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