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涵山将那运用真气的口诀又教了我一遍,“时间紧迫,虽然不能贯通全身经脉,但你只要将丹田的真气运用于双手之中,就可以暂时克服你双手无力的弊端。小马,记住了吗?”
我将那口诀默念了一遍,道,“记住了。”
这时候,忽然听见寝室外面人声嘈杂,显是下面有人已经冲了上来。接着走廊里乒乒乓乓传来了打砸的声音,夹杂着有人叫骂挑衅:
“怎么还不出来,不敢出头就认个怂!”
“邮大的南方蛮子,你指望他有个卵用...”
“鬼鬼祟祟关着门,还叫人在门口把风,是不是在里面写遗书啊!”
“敢抢我们体院人的马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
白涵山皱眉道,“怎么不管在哪个年代,永远都有这种不知深浅的小青年!”
我正要说话,只见他做出一个让我禁言的手势,只见白涵山眉头紧蹙,仔细聆听窗外的叫骂声,嘴里说了声,“有意思!”
我忙问:“怎么了?”
“你说那外面叫骂的,可是殷畅的人?”白涵山道。
“是的,基本上都是体院的学生,就算那上次被张韪老师教训的海哥,也是体院的。”
“绝没有那么简单。”白涵山道,“我听这叫骂的人之中,有两人内力深厚,二十来岁的大学生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功力和修为。”
“上次和大柱打架的,有一个光头,身上有纹身的,好像是社会混世的。”
白涵山摇摇头,“这次来的,也不是什么街头打架的小混混,而是真正的习武之人。”
他抬起头长吁一口气,眼中满是沧桑:“二十年的了,总归是来了。”
“你是说?”
白涵山道:“若是我没猜错,聂家的人,终于到了。”
我一听就着急了,“聂家的人?那我如何应付的了?”
“你怕了吗?小马?”
“教授,我只学了几招,对付殷畅或许还行,但是对付聂家的高手,恐怕...”
“高手不屑混迹于此,来的虽然是练家子,但也只会是打探消息的先锋罢了。”
“打探消息?教授,聂家不是到处找你吗?他们来了,那你绝对不能出去。张韪老师说过,被聂家发现你的行踪,就麻烦了。”
白涵山苦笑了下。
“教授,张老师呢?我们应该马上通知张韪老师。”
“来的真不是时候,阿韪出去办个事,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白涵山看了看我。
“那怎么办?”我急的团团转。
白涵山看我急的满头大汗,正色道,“也不用这么心急。我还没到需要别人保护的时候,不露行踪是为了免去与他们盘旋的麻烦。别说一两个,就是来个十个八个,我也对付的了。”
他用手袖给我擦擦汗,“去吧,有我在你后面,怕什么?”
“教授!”
“与我暴露行踪相比,能用实战历练十世闯王的功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给我整理下汗湿了皱在一起的衣服,笑道:“你那小情人肯定在外面看着,别在人家姑娘面前丢脸。”
我原本紧张不已,被他一席话说的扑哧一笑。
“记住,你是十世闯王,你会功夫!”
是的,我是十世闯王,我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我要打败殷畅,我要在林雪面前证明我自己!
我会功夫!
我打开寝室的门,走了出去。
......
虽然刚才听见外面人声嘈杂,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开门看见外面密密麻麻的人群,还是吓了一跳。
只见小白楼三楼走廊的过道里,已经站了十几个人,原本就狭窄的过道被挤得水泄不通。大柱站在寝室门口,正与那领头的怒目而视的对峙,涌上来的人一个个五大三粗,全是体院生模样,领头的就是那天那戴粗项链的人。
楼道下面的篮球场上,更是密密麻麻站满了人,瞧那模样,像是殷畅将整个体院的人都喊了给他助阵。那殷畅一身打球的短裤背心,露出自己一身腱子肉,站在那里一脸趾高气扬。旁边倒是坐着一个人,脖子上套着颈托,身上缠着绷带,不是他人,正是那海哥。海哥旁边站着一人,鼻青脸肿颇为狼狈,正是那黄毛。
我眼光在人群中迅速扫了两眼,依稀觉得人群中有几人看上去目光如炬颇为老成,应该就是所谓的聂家的人。
邮大的男生基本站在二楼和四楼的过道里,三楼的人也基本在在305寝室之后,看我从305走出来,都掌声雷动:
“小马,好样的!”
“小马,让张老师像那天那样教训他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