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一战持续了整整三日，直至卿颜的出现才结束。

“呵，虽然战争结束了，可我与你夜家的恩怨还没有了。”女妖生气的打向玄萤，将玄萤打倒在地。

“不知道这狐狸心好不好吃。”

女妖手成爪状向玄萤的胸口刺去，玄萤闭上眼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睁开眼，夜无言的胸前多了个窟窿，心脏已经被挖了出来，而女妖也被夜无言一剑刺中

“唔。”夜无言疼的皱紧了眉。

“无言。”

夜无言伸手擦了擦玄萤的泪“别哭。”

“无言……”

“玄萤，如今，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那日在月老祠，你许下的愿是什么？”

“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愿与玄萤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这愿怕是实现不了了，夜无言闭上眼，声音越来越虚弱“来世若还能相遇，我便许你……”许你十里红妆。

“无言……无言……”玄萤叫着怀里睡去的人，再无回应。

“既然你的情郎死了，我就大发慈悲的让你去陪他。”女妖正欲动手，却被几缕红丝缠住“谁？”

离欢忽的出现在女妖面前“啧啧，这身皮骨还真不错，可惜了这颗心就算吃再多的心那也变不成红的。”

“你到底是谁？”

离欢斜眼看了下女妖“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说罢，红丝穿胸而过。

女妖睁大了眼，红丝抽出，女妖倒在了地上。

“离欢大人。”玄萤跪在离欢面前“无言说过你很厉害，你一定能救他的，求你救他。”

离欢摇头“我救不了他，肉身已毁，还阳无力。”

玄萤跪坐在地上“你不是会未卜先知吗，不是可以逆天行事吗，不是……”

“天命已定，怎能乱改。”夜家注定要失去这个儿子。

玄萤无声，跟哥哥修炼这么多年，再如何任性也懂得私改天命是要自损的。

“我是来带夜无言的尸身回去，好让他入土为安，你便回玄狐族去吧。”离欢施法，一人一尸便消失在玄萤面前。

人世间寒冬飞雪，夜家堡除去雪衣，又披上一层尺素。

“夜老爷，节哀啊。”

“是啊是啊，节哀啊。”

夜老爷子叹了口气，送走了各位宾客，又回到灵堂。

灵堂上，烛焰轻晃着，夜老爷子跪在棺前。

“儿啊，为了这夜家，为父对不起你啊。”如今夜家虽然保住了，自己却痛失一子，夫人也一病不起。

“夜老爷。”

夜老爷子闻声回过头“离渊大人。”

“我家小姐有事缠身，便让离渊来拜祭公子。”

夜老爷子马上起身“有劳离欢大人记在心上了。”

离渊点燃香，拜祭之后插在香案上“这夜家我自会设法保住。”离渊将一枚药丸放在桌上“此药可治夫人的病症。”

“多谢离渊大人。”

“我家小姐托我带句话，世间之妖也有善恶之分，枉杀善辈，自有天谴。”

夜老爷子愣了愣，没想到儿子竟是毁于夜家世代的祖训。

离渊迈出门“夜老爷，夜夫人也不必多忧，夜公子本非凡体，自有他的去处。”

“去处？”

“有些话不便明说，夜老爷懂便可以。”

夜老爷有所领会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小姐吩咐的事已经办完，离渊便告辞。”

“离渊大人走好。”

头七过得倒也安生，不久便已到出殡之日。

“师兄，你看。”齐颜偷偷地指了指一只跟在一群人身后的狐狸。

“是大师兄的灵宠。”方岩笑了下“这小狐狸也算是有情有义，师兄已去，按理来说这契约已解，她完全可以离开。”也不枉师兄对她的一番心意。

哀乐一路响着，毕竟逝者以往，不过几日便也淡出记忆。

夜无言墓前，玄萤无力地趴着。

“小姐，你守在这也有些时日了，该回去了，不然主上要担心了。”

“你先回去吧，无言看不到我会担心的。”

“小姐，此人已去，玄狐一族……”

“我过些日子就回去。”无言头七没有守过，现在无论怎样都要守在无言身边。

“小姐……”肩被拍了拍，黑狐转过身“主……”

玄离作了个噤声的动作，黑狐噤了声“让玄萤独自待会儿吧。”

黑狐无言，随玄离离开了青竹山。

暗处，无妄捏了捏拳，这玄狐族的长老真是个废物，看来还要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