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自嘲一笑,顾自朝前走去,然而走着走着,他却是又顿下脚步。
“笃笃……”
“咦?”轻吟一声,司马懿下意识地望了望,却只见周围无数江东战船正与己方战船厮杀,却是不曾望见有何异样之处……
怪哉!怪哉!
正想着,忽然听道一声大喊。
“将军!将军!不好了!”
司马懿眼神一紧,便看到有一名刘兵跌跌撞撞从船舱中跑出,面上满是惊恐之色。
眼疾手快,司马懿一把拉住那名刘兵,急声喝道:“发生何事?”
只见那名刘兵一见司马懿,当即拉扯着司马懿衣袖,连声说道:“尚书!不好了,不好了,船……”
“放肆!”司马懿身后亲卫皱眉喝了一句。
挥挥手,司马懿拍拍那名刘兵,低声说道:“静下心,慢慢说来,究竟发生何事?”
经司马懿这么一说,那名刘兵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神,忽而抱拳急声说道:“启禀尚书,船舱有鬼!”
“什么?”司马懿瞪大眼睛,满脸惊愕,拉住那名士卒愕然说道:“鬼?”
“光天化日之下,休要胡言乱语!”司马懿身后亲卫皱眉喝道。
摆摆手,司马懿古怪问道:“你……见到了?”
经司马懿这么一问,那名刘兵面上一愣,弱弱说道:“见倒是不曾见到,不过却是听到动静,然而,小的,却是细细查看过船舱,却不曾发现有人……”
司马懿苦笑问道:“那是何等响动?”正说着,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皱眉说道:“可是‘笃笃笃’的声响?”
“咦?”只见那名刘兵面色大愕,疑惑问道:“尚书怎会得知?”
却见司马懿面上一惊,急忙走到船舷,俯身下望。
“尚书?”一名亲卫走上前来,疑惑问道:“尚书,不知发生何事?”
只见司马懿俯身望着江面一处,满脸惊怒,咬牙说道:“该死!那周瑜竟遣人凿我军船底!”
“啊!”众亲卫面面相觑,一脸惊容。
“这周瑜……”
防得他用火,却不妨他另辟偏径……
“该死!该死!”双眉紧皱俯身望着江面,司马懿猛拍船栏,自责不已。
自责自己大意,自责自己不曾提防周瑜用此计……
“尚书?”身旁护卫眼中有些不忍,上前抱拳劝慰道:“尚书,依小人之见,敌军如此,不过是自取死路,此刻正值寒冬,江面冰寒刺骨,岂有人可以在水中久呆?况且我军战船无数,而此地敌军仅两万不到,就算让他们凿,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你!”回过头来,望着身旁亲卫那自得的模样,司马懿有些气结,低声喝道:“他周瑜岂用凿烂我军所有战船?仅需数艘而已!我军战船乃用铁索连接,一旦一船漏水,与其连接的所有战船俱被缓缓拉入江中,倘若数艘一同漏水,后果不堪设想……”
“啊!”听闻司马懿所言,众亲卫一脸骇色,刚才说话的那人更是如此。
“尚书,那该如何?”
另一名亲卫问了一声,随即俯身探视了一眼船外江面,沉声说道:“不若叫小人带些弟兄去船底探查一番……”
“你识水姓?”司马懿面容古怪地反问一句,只见那名亲卫好似想起了什么,与一干同僚对视一眼,面有讪讪之色。
“走!”无奈地摇摇头,司马懿抬脚便向前走,众护卫一见,当即跟上。
当司马懿回到旗船处时,刘平正在船首与贾诩笑谈着什么,身边立着蔡瑁,放眼望着远处,不时摇动令旗指挥着前面诸船阵型。
正与贾诩笑谈什么,刘平好似是望见司马懿,抬手唤道:“仲达!”
身旁贾诩亦是转过头来,笑吟吟地望着司马懿。
“丞相……”
“唔?”似乎看穿了司马懿心思,贾诩皱眉说道:“仲达,诩见你面色不对呀,莫非……”
“唔!”只见司马懿点点头,望了望左右,见四下无人注意,遂低声说道:“战局有变,周瑜正遣人凿我军船底……”
当即,刘平面上笑意便是消逝无影,疾步走到船舷,俯身探视,足足望了数息,忽而转过头来,面容古怪说道:“仲达,此时正值十二月寒冬,我想江东就算是再是精通水姓,恐怕也无法在江中久呆吧……”
“不!”只见司马懿摇摇头,沉声说道:“丞相错了,此刻江水,却并非冰寒刺骨……”
“这怎么可能?”不远处的蔡瑁也不知何事走了过来,听到此处不解说道:“往年荆州有不少斥候曾冻死在江中……”
“确定是在江中?而不是在上岸之后?”
“这个……”蔡瑁扰扰头,表情有些讪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