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为可惜!罢了,事已如此,再言亦是无用,钟大人!”
“下官在!”钟繇拱手应道。
“我亦知钟大人辛苦一夜,不过有一事还是要劳烦钟大人,为谨慎处事,我等当加固关防……”
“大司农……”鲁肃还未说道,荀攸瞥了诸葛亮一眼,笑着说道:“大司农莫非忘了,当初大司农分派任务之时,攸主战事,诸葛军师为之善后,如今战事已罢,恐怕张白骑已有转道袭荥阳之心,呵呵……就要看诸葛军师如何叫张白骑下定决心了……”
这荀攸……
当真不讨人喜!
诸葛亮暗暗嘀咕一句,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大司农,监军大人说的是,此事应当在下出力才是,不过……需劳钟大人配合一二。”
钟繇望了鲁肃一眼,鲁肃点头,随笑着抱拳说道:“诸葛先生请放心,下官自当配合!”
“哦,还有一事……”鲁肃微微一笑,对荀攸正色说道:“公达,阵亡将士要一一书列在案,不得有误!”
“下官明白!”荀攸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心中为之一叹。
枉我自诩学究天人,不想如今在刘平帐下学到不少书中不曾言及之事……
紧要之事,当真讽刺!
“你等去吧!”鲁肃挥了挥手,微笑说道:“让我独处一会!”
“是,下官(在下)告退!”三人行了一礼,躬身而退。
人……因战事而更显脆弱……望着天边红日,鲁肃长长一叹。
相比于鲁肃,如今黄巾大营中的张白骑亦是心情沉重。
一夜,短短一夜,竟折了一万五千黄巾弟兄,几乎是数日来折损将士的总和,更有甚者,极为忠心、极为叫自己信任的大将彭脱,亦因陷入鲁肃阵法不得而出,惨遭刘军毒手……此战……当真是损失惨重啊!
此战,张白骑不怨他人,就连鲁肃亦不怨,两军交兵,生死攸关,那鲁肃如何会不竭尽全力?
他怨的是自己,怨自己不曾早早想到此事,导致万余将士身首异处;他恨的是自己,恨自己急功冒进,中了鲁肃诡计!
“大帅……”望着张白骑眼中的悔恨之意,王当上前劝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帅莫要如此,否则,彭将军在天之灵,亦不得安息啊……
大帅已一宿未曾安歇,还是早早歇息吧!”
“歇息?你叫我如何歇息?”张白骑眼神一凛,抬头望着王当说道:“若是他日率军回到长安,叫我如何面对众弟兄的家眷?如何说?说我张白骑心急冒进,中了敌军埋伏?不顾众弟兄,仓皇而逃?”
“大帅此言差矣……”王当面色一正,低声喝道:“当时情景,我等俱是看在眼里,鲁肃既然是万全准备设下埋伏,若是大帅不早早脱身,恐怕就连大帅亦……”
“死了更好!清净!”张白骑一声冷哼。
“大帅!”王当大喝一声,急声说道:“大帅难道忘了大贤良师遗志么?末将不曾忘!为推翻这腐朽汉朝、另令新朝,彭脱可死、王当可死,唯独大帅,死不得!”
“王当……”张白骑面色一滞。
“彭将军临死之时可曾怪大帅一句?不曾!战死于汜水关内的弟兄临死之时可曾怪大帅一句?亦不曾!如今回到大营,营内八九万黄巾弟兄可曾怪大帅一句?仍是不曾!鲁肃刘平名播天下,确实不好对付!”
“……”张白骑面色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大……大帅?”
“说的是!”张白骑笑意一收,铿锵说道:“我乃是继承师尊遗志之人,如何可轻言放弃,王当,多谢了!”
“额……”王当见张白骑回复常态,讪讪说道:“只要大帅不怪末将冒犯便好……”
“哼!”张白骑瞥了一眼王当,哂笑说道,“若是你陪我饮几杯,我便不怪!对了,此处无人,莫要末将末将的,听着烦!”
“是!末将……啊不,王当遵命!”
吩咐将士从军中取来一坛子酒,王当躬身为张白骑满上,小声问道:“大帅,鲁肃那阵法着实厉害,极为麻烦,大帅可有破阵之法?”
“拿出方才呵斥我的气势来!”张白骑瞥了王当一眼,取过酒碗饮了一口,惋惜说道“我观那阵,或许是‘八门炎遁阵’,不过与我所知,倒是有些诧异,昨日我在阵中,确实见到那‘八门’,便是火焰最为密集之处……不过,此八门分别是何门,我便推算不出了,就算叫我用时盘推算,亦要一炷香功夫,而且此阵,随着日月时辰而改变,要破阵,便唯有在一个时辰之内,找出阵脚所在,随后再推算出八门之中,何门才是真正‘生门’、‘景门’、‘杜门’……然而昨日我却未曾见到阵眼……也不知这鲁肃如何弄的,或许是他改了阵法吧……”
“阵……还能改?”王当瞪大着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