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司马秀立刻站起来,率领管家等人从后门出来,骑马飞驰而去。
吕布叹息着离开了司马秀的府邸,拉着马慢慢吞吞地往家走。他怀疑香澜在故意躲他,司马秀一家人也在故意搪塞他,香澜咋就突然与母亲云游去呢?恐怕司马刚说得也不是真话,这到底是咋回事?吕布边走边琢磨,咋琢磨也不明白。
离吕家不远时,吕布就看到有许多马车在装东西,管家忙得象掐了头的瞎蠓四处乱撞,母亲在帮着管家指挥着家人忙里忙外,一会儿出现在车旁一会儿又进了屋里。姥爷黄万财和舅舅也在帮忙指挥着装车,父亲派来的许多士兵也在帮忙,整个吕府乱成一锅粥。
黄氏终于看见了失魂落魄的儿子,她走到吕布身边说:“奉先,一前晌你到哪里去了?我让萤儿四处找你也没有找见,快快准备一下,马上要上路了。”
“妈,我和香澜的事情咋办?”吕布拉住母亲的手问。
“还能咋办?听说香澜和她母亲一起出去云游,谁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他们不提咱们就算啦!况且你父亲宁愿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也不愿意接纳司马秀的闺女。奉先,妈劝一句,凡事都要从大处考虑,既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何必要和父亲反目?你不觉得这样不合算吗?何况我们全家现在启程到并州,还咋能顾得上儿女情长?奉先,忘了她哇!要为自己的前程着想,不要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搞得疲惫不堪。”
“妈,奉先实在是舍不得她呀!”
“当断必断,大丈夫做事情要雷厉风行,快要走了,不要在这儿继续磨蹭啦!”
吕布在这一瞬之间似乎感觉母亲变了一个人,隐隐约约中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母亲所安排,所以他认为母亲有些不近情理,居然如此狠心地拆散他和香澜。可他又转念一想,也许母亲是对的,为了一个香澜让他和父亲反目成仇是不上算的,他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母亲说得对,凡事都要从大处考虑,选择服从父母关顾父母的想法是大,而背叛父母则就大逆不道,就要被世人唾弃,为婚姻和父母决裂更是冒天下之大韪。香澜的事情固然比较大,可他们毕竟没有婚约,为一个没有婚约的女孩子失神落魄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吕布想到此默默离开院子走进自己的屋子,东西已经被人装上了车,随身所带的包裹也已经放在土炕上,四壁空空如也,只有他的画戟无声无息地立在地上等着他,眨眼间就不是自己从小到大所住的屋子了,非常凄凉,他拎起包裹和方天画戟站在地上望着这间屋子久久发呆。
“奉先,姥爷四处找不到你,原来你已经回到这里?”黄万财皱着眉头走进来。
“姥爷,我们走了您咋办?”吕布转身望着黄万财。
黄万财苦笑一下说:“咋办?姥爷总不该跟你们走哇!家大业大丢不下呀!不象你父亲是行武出身,军队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奉先,今后姥爷不能陪伴在你身边了,要听父母的话,不要任性,你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要多跟他学习,学习做人的道理,学习治军之道,姥爷相信奉先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才。听说鲜卑族又在侵扰汉室江山,将来说不定你要带大军杀回五原郡,到时可不要忘了姥爷,忘了生你养你的家乡呀!”他说着声音哽咽起来,并伸手抹上泪水。
吕布鼻子一酸,泪水就涌了出来,他走过去和老人拥抱在一起,并且说:“姥爷,放心吧,奉先忘不了姥爷,也忘不了养育我成长的河套,将来一旦有机会,奉先务必要回来看望您和其它亲人。”
此时黄林过来对黄万财说:“父亲,我们走后你要小心谨慎,提防司马秀找你的麻烦。”
吕布笑道:“舅舅不必担心,那司马秀已经病入膏肓,哪里还有与姥爷争斗的机会?”
黄林不解地问:“奉先,你是说司马秀病得不行了?”
吕布就将他见到的情形说了一遍。
黄万财说:“不可能吧?从来没有听说司马秀有病,怎么会突然间就病得不行了呢?”、
吕布说:“我到处找香澜,到他家亲眼目睹他吐血了,莫非还有假不成?”
“噢!”黄万财噢了一声不再追加追问。
黄林也就放下心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