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有牲畜在厩房内移动、呼吸,有猎犬把头从交叠的前腿上抬起来打量他,“天亮之前,守住这条过道,不要让人过来,我会在最里面的那一头。”经过一间又一间厩房,邪眼说。安格玛巫王听了进去,把这当作是命令。
来到马厩,厩房里的马匹一阵小小的骚动。猎犬乌特,对邪眼的到来大表欢迎,跑动着扑上来又是舔耳朵、又是轻啃他鼻子、又是往他的身上抓来抓去的,邪眼伸出一只手臂环抱住它,让它安静下来,然后在角落里躺下,往身上盖过来一条充满马毛气味的厚毯子。
隔壁厩房里一匹很大的母黑马突然动了起来,一蹄重重踹在木板墙上。那匹黑色的小马驹墨菲,把头伸过来看看这里半夜三更怎么会这么热闹。邪眼心不在焉地摸摸它,加以安抚。
“这里虽然是马厩,至少既暖和又安全。在这个世界上比这里舒服的地方多了,不过为了活命,老子不得不暂时待在这里。只要能熬过今晚,熬过这些悲催的日子,老子……”
从自己的语气听来,一种别扭感令邪眼相当困惑。利用这几年在这个世界的熏陶,他马上换了一种表述,“对于一个本来会成为不朽者的男人,如果在此刻就丧命,这等于是用天鹅绒被子闷死了一名战士,让一个具有鲜见才华的外交家从此失去了舌头。呵呵呵呵……”
就连邪眼都能听出自己的声音里泛着酸。当一股简直让人想哭的可怕睡意和疲惫拉扯着他,生平头一次,他像一个喝醉了的酒徒,一边自言自语嘀嘀咕咕,一边又哭又笑,但很快他整个人都被那种色彩鲜艳、轮廓尖锐的梦境所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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