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伤古寒体面。因为剑术及棍术都在十几名上,只是枪术在东方宇的指导下排在了第五位着实让所有人唏嘘不已。对他威胁最大的是徐忠伟,棍术是第一,飞器是第三,枪术第六,剑术则第四,更吓人的是,刀术竟然第二。
别的且不说,枪术他必然是主动放了水的,这是任何一个识功底的人,必然当即就会察觉出的事。因为徐忠伟的枪术他们都见识过,每一次试考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而他所演练时的状态也是有目共睹,可谓冠绝全队。所以他一定是故意考成了第六,为的只是想让战仕锦知道,自己有着操控自己位置的能力。
“我主修的是枪术你不是看不出,居然没有将助教一职交由与我,害我不能进入枪术典藏室!”这是他自与东方宇一战后,一直记恨在心的事。
他再一次的摆控全局,则让东方宇轻易将枪术考成了第一。只是看着他的第六,东方宇没有丝毫的自豪可言,倒是安玫的第五给了他丝丝异样的感觉。他说不上那种感觉,本该是可以引以为傲的事,却就是不知道为何高兴不起来。尤其是在跟她发展到如今的“点头之交”的境地下。
除此外,他不称心的地方更甚,虽然飞器助教做得半死不活,却也事关平日里的脸面,考成了第二虽然终于让他找到了不必再干下去的理由,可心里却没有获得想像中的那份如释重负。而那刀术更是让他不忍直视的排名,第六十二位。站在公告板前的他,在所有讥讽以及自得的眼神盯视下,久久地注视着那个数字,心里那名列前茅的其他几个科目,也跟着没了半分光彩。
而安玫则获得的就是不同的天地了。好像终于有了“板上钉钉”的实力上的彰显了一般,将自己并不被人们完整信服的功力,明码标价般地罗列在了所有人的面前。那些一直不想彻底臣服的心,总算再也不能继续维持着那不肯臣服的压抑情绪,纷纷在心**奉出一个具有十足威慑实力的安玫来。
那些一开始就将她视为高排名的人,则始终在她面前将自己的崇敬之情,毫不掩饰地通过自己的神情言语表现出来,巴不得希望她将“我之子民”四个字刻在他们脸上一般。他们对她的全能表现的兴趣,更是高于对自己术绩荣辱羞耻的感应,好似她的出众与自己的术绩平庸都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另外两个自感并不畅快的全能,尽都不失风度地对安玫投以恭贺的目光,安玫哪敢有让他们奉承的心情,谦虚自嘲的举止言辞不失身份地呈现出来,让每一个注视她的人都能看出满满的诚意。
“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吗?”伊雪盯着安玫的术绩表说道。“什么意思,怪我没将飞器考成第一?”伊雪当即翻了个白眼回击道:“那是你们故意不思进取,再说了,你这每个科目都这么靠前可不就是在埋汰我们吗?”“别污蔑我,我可是全力施为,不也没得个第一嘛,不像你。”“……行,你行,算你嘴甜!”伊雪看着安玫一脸“拿我无可奈何”的表情,少见地在嘴上“妥协”起来。她能在飞器上夺魁同样出乎自己的意料,但也确信有人是故意未全力以赴,所以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如今安玫拿此回击自己,反倒让她心里有丝异样,好似真就是自己胜之不武一般。
在一个注重脸面的环境中,人们都将飞器视作并非光明正大的技艺,于是也就很少有人愿意在飞器上称雄称霸。这样的风气同样被他们所认同,倒是伊雪这种对世俗眼光多是视作狗屁的人,根本不会在考核中动念顾及世俗眼光的心思,她只会从容自得地全力施为。而对能够夺魁之所以仍旧感到意外,并非是她没有夺魁的实力,而是无意间拔得头筹这件事。
虽然她其余科目的术绩并不像安玫那般出色,除飞器外再没有什么是排在安玫前面的,但是得到的“震惊四座”的效果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每当人们想到她考核时“慵懒随性”的状态,她的排名便就更加令他们难以置信了。好似那些并不太算名列前茅的科目,都是她信手捏来的无心之作,那自然要比安玫的术绩给人们的印象更深刻一些。
最后,还未尘埃落定的画功术绩,成了他们日夜期盼的东西。每个人都想知道,所有的科目总加起来,自己最终的总排名到底是几何。更令人们殷切期盼的是第一名究竟会是谁的。画术并非是什么难以评判的科目,而是因为画术师自感他们并不会像关注其他主科目那般重视画术,于是就将评判变成了一个相对散漫悠闲的过程。最后弄得孙二虎也有些心急起来,不得已派遣作为画术助教的安玫去询问一番。
安玫觉得自己不该去做这个迫不及待的人。好似是自己万分期待自己的最终排名似的,虽然她是有所期待,但总是不想让人们觉察出来。于是打定主意,即便术绩出来了,也要对他们守口如瓶,只实事求是地告知孙二虎就好。
问出来的回复是差不多很快就能出来。对这个回答安玫也是不满意的,于是假装开玩笑似的继续问画师自己的术绩。画师了然于心却还是会浅尝辄止地去体会安玫的心思,会心一笑着将已经统计了大半的术绩表递给了安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