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成功避免了在全新世界内被已然成形的等级制度划分为“小弟”阶层的遭遇。这大概就是某些人不会被吸引的缘故吧,因为后进的人,快感总还是要被“前辈们”所导引、牵制着,自然没有道听途说来的那份快感可言。
的确,越早加入进去的人,越有着游刃有余的畅快感,而所得到的回报自然还包括“前辈”、“高层”等高深字眼的标志。新加入的人只有臣服与他才是最恰当不过的晋升方式,如若不然,也只有狠命地用钱砸出一条血路来了。不过,那多半不可能出现在这些意志、喜好轻易就被人左右的人身上,因为,这样的人是很少有“资产雄厚”可言的。还有便是他们的野心也不会一上来就这般不可理喻。慕名而来的他们所要寻求的那份快感,最好不要过多的跟他们口袋内的钱两扯上关系。
只是难免有痴心妄想的人存在,等内心的欲望彻底被富贵天里的氛围所发酵后,来自于金钱上的局限,便就成了他们最敢狠心逼迫自己冲破的阻碍。一整颗心都已被那些高高在上之徒们的大杀四方所填满,迫切地想要在那只“大碗”里称雄称霸。于是,应运而生的便是些鸡鸣狗盗、期满祖上、蒙混家族钱两的事了。
在那个几近疯狂的时期,他们眼里除了金钱、押注、厮杀外,很难再看到其他的情感色彩。如若真就哪天有忧虑恐惧登上面皮,不是输了个精光,便是哄骗家里钱财的事东窗事发。于是,打折腿脚及捆绑押解回家便就不再是什么新鲜事了。
孙二虎也总会随即就那些败露出的恶劣行迹而尽着本职工作,训斥警戒所有人一通。听得进去的人,就会更加地固守根本起来;而听不进去的人,也就永远不可能听进去了。他们在讥讽那些败露出来的人,会为自己的战无不胜、所向披靡而更加自豪,远不可能就此引以为戒、金盆洗手。只是,为了自身的安全起见,自然也是要做一番收敛的。
若是说他们已对孙二虎毫无忌惮,那多是不现实的。安抚他也是一件重中之重的事。毕竟自己能够在富贵天里畅快淋漓所依赖的条件便是在训武院里的“有模有样”。没有那些表面文章,就换不来家中给于的维持生计及押注、拼杀的钱财。而那些过分关切家中子嗣是否上进的祖上,更是会向孙二虎打探虚实,所以更该好好维系在他眼中的印象为好。
于是,他们开始变得“不动声色”起来,将从富贵天中得来的无上快感,尽量偷偷摸摸地宣讲给志同道合的人听,以及将自己前往富贵天的行迹,同样演化到合乎平常的走动轨迹。能够放纵畅快耍玩的时候,就会一次玩个痛快,而不可恋战之时便会强忍着站起身来,在合适的时间上返回到训武院。更重要的,便是要尽量在每一堂实训课上,认认真真地操练,为的就是年底考核时,术绩上不至于没脸无胆的面对祖上。
大概得力于富贵天中那代入感极强的傀儡游戏,他们的实训水准大多还是看不出生疏迹象,除了实在不是练武那块料的几人外,他们招式上的娴熟,还真就给人们造成了他们已然浪子回头、金盆洗手的错觉。甚至那些难以肯定是否去往富贵天的人,好似也变得比自己还要兢兢业业了一般。
起初,他们也并没有发觉自己那超出想象的“出色”,而当他们并没有从其他人眼中看出讥嘲之意时,便有了重新审视自己功底的兴趣。当看见自己并不比那些每天勤学苦练的人差时,有人便毫不客气地将其归因于自己天资出众。每到演练时的兴趣便会大增,脸上的傲倪神色就会气得旁人半死。而当随后学练新技法时,所暴露出的拙弊同样不客气地又将自己打回了原型,脸上只得挂上“死要面子”的倔强表情的同时,才醒悟到原来是拜那游戏所赐。
接下来的事态走势,便是他们当即将那游戏开始神圣化起来。四处宣扬自己的“同样出色”,完全得力于那拼杀游戏,自己能够痴迷于它并非百害而无一利。这般开脱式的自我安慰,成功将他们脑海中始终盘旋的“不务正业”四个字,彻底打压了下去,随后,便又可理直气壮地前往富贵天了。
他们的“理直气壮”,以及本就不明是非的左右摇摆的心灵使然,又有人被他们所引诱,成功地敲开了那扇需要暗语的大门。
一时间,好像整个一大队都快要“沦陷”了一般。感受最为直接的莫过于两位当权者。最明显不过的感受便是对于他们掌控上的吃力。因为即便没有踏进富贵天的人,其内心的专注力也多半停留在好似再不关注就显得脱离群体的那游戏上,毕竟没人愿意去承受那份脱离群体的孤立感。即便仍旧能够找出几位表面上看上去仍旧无动于衷的人,而那些无足轻重的面孔徒然增色的忠贞面相,恰巧是对大局失控的最好证据。因为他们只不过是大局的陪衬,陪衬哪天成了最引人注意的亮点,那也就是因为他们找到了突显自我的空当。
两位佳人对那相对少得可怜的人们的不变的讨好行为,不好由着性子回应去无动于衷的神情。至少,王纯仁刻意表现出来的言听计从,是要正正经经地回应去不显刻意的倚重感的。即使知道他已彻底放弃了讲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