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并没有看到那一天的到来,不过让他在讲武堂内彻底失去权势的目的也算是达成所愿了。
东方宇彻底失势的前兆,是人们看到了他也开始押注的时候。那表示一种彻底地自我放弃,去寻找另一方令自己痛快的乐园。这显然是受了大多数先驱者们的诱导,在“破罐子破摔”的道路上,他的确算是个晚辈。却做的比任何一个人看上去都要显著,成绩斐然。这大概是因为人们要欣赏一段时间的“胜利成果”,所以会给与他持续的关注,在推波助澜于他的颓废的同时,放大着内心中自身的“功勋卓著”。
最后,他果然被引导进了生死富贵天。毕竟自身的造诣在那儿,所以对于押注算是做得最成功的。除了在比刀的场面上,其他的决斗时刻,他还是敢于轻松愉悦地去押宝。而结果也常常是鲜有看走眼的时候,随后他长胜的名声也便传了开来。成功逆袭了来自一大队的那些先驱者们。致使他们不知是该上前攀交,还是继续将在训武院里对他的态度,延续到生死富贵天里。
他们大概并不反感攀交强者,但是对于重新去“臣服”同一个人,对他们而言是有心理障碍的。毕竟真的不好说他是否真的已经沦为了同一类人,以及是否对自己的靠近完全不计前嫌。况且还有几个好事之徒,始终保持着对他的敌对之态,时刻盯着他,不准容他有任何起势的可能。
而当察觉出他在富贵天里的作为时,甚至想出了跟讲武堂内的伊雪告状的小人行径来进行扼杀。伊雪自然看不上这种背后捅刀子的行径,但又不能当面有任何情绪上的表露。她对于整个一大队内泛滥的押宝赌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这等被人专门告发上门的情况,若再继续无所作为的话,就有些不合适了。
但这是令她为难的当事人。作为前任“妹夫”,而且又跟自己关系不错,本就对他自甘堕落心有唏嘘,如今要拿自己的权责去追责与他,且不说是称合了小人心意这一层面,本就是她极不情愿做的事。
那天她找到了东方宇。特意在告发者们的视线范围内。的确,关于告发,他们也做得堂而皇之且又拉帮结伙的形式,这大概还是忌惮东方宇可能会针对性的报复。“你不能收敛点吗?”伊雪上来就铁青着脸小声逼责着,说完还故意将自己的脸不着痕迹地转给了那群人观赏,却又像是在刻意提示东方宇一般。东方宇对她永远保持着一脸真诚的笑意,果然去瞄了一眼她眼色转向的方位,认真地问道:“怎么了?”“别跟我嬉皮笑脸的!跟你说哈,有人告发你了,别让我难做。”伊雪一脸为人师表的模样,双手都不知不觉地背到了身后,这险些让东方宇没有绷住笑意。“哦,懂了,那我该怎么做,是要否认呢,还是低头认错?”“当然否认了,你还真要他们把我当枪使啊!”伊雪偷偷翻了个白眼。
东方宇当即了然,随即一脸理直气壮地神情摆了出来,双眼还闪烁出逼人心魄的恨气。伊雪还是被他突如其来地转变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轻轻一颤,埋怨道:“你吓死我呀,别太过了呀,你把我震慑住了,我威严何在呀。”东方宇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好收回脸上的神情,只好偷偷地冲她眨了下眼,不眨还好,一眨整个脸看上去显得那么得诡异。“我说你也是,干嘛老赌呀,能当饭吃呀。别忘了你的课业。”说完伊雪便恨恨地走开了。
留在原地的东方宇需要进一步情绪递进,狠狠地将地上的一块石子用脚踢向了训术场边的树丛,“碰”的一声死死地钉在了一颗树干上,很难不让人去设想他是不是瞄过准。吓得一些人赶紧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收回来,好像生怕下一个靶身就是自己似的。
如此,就不用伊雪亲自去跟他们解释为什么没有惩处东方宇的原因了。谁都看得出来,是东方宇怒火中烧地否定了事实,伊雪也拿他没有办法。他果真是变成了穷凶极恶的那一类,这样他们也算在某一方面安下了心肠。
不止伊雪一人好奇安玫如何待东方宇的颓废,只不过也只有她能够直白地去问安玫罢了。像是汇报军情一般,她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在渎职,于是就向安玫说了这件事。得到了含混的回复,大致意思也并没有对她的处置有什么意见,而对东方宇也只是“人各有志不可强求”的说辞。伊雪也就说不得什么了。
跟伊雪的那番交涉,如同是一场宣誓就职一般,随后东方宇在富贵天里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就此,人们似乎又嗅到了丝丝被“凌驾”及被震慑着的旧味道,怪只怪一时棘手,拿不出有效的压制策略,也就只得任由那股味道飘荡,只装出并没有嗅到就好。
很快,他便触摸到了富贵天里真正有意思的把戏。先驱者们也早有耳闻,只是自身的资质不足,进去也只有赔钱被虐的下场。而东方宇凭借着自己的修为以及赢来的资用,成功地在那个阶层上站稳了脚跟。这使得那些在他周身四处观望要不要依附上去的人,不得不开始下定决心,试着去攀交上,甘心递上再次弯下去的膝盖。
那是一个据说最刺激的游戏方式。将自己进一步置身其中,押注自己赢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