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力却是不争的事实,在不能群起而攻之的情况之外,整个大队中是难有几人可以与之抗衡的。所以他们很难对其“赶尽杀绝”,始终有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遗憾存在。
忌惮一个人却又要对其不屑一顾并不是件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事情。而这却是黄搏长久以来的一种境遇。他不想瞧不起任何人,却始终想对让他又怕又恨的人投以鄙夷的神情。而这次扳倒东方宇一事,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从中推波助澜,不过倒是完整地让他意识到,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强势到永远,自己是有“扬眉吐气”的机会的,他那需要努力讨好着每个人的念头,开始有了丝丝裂缝,至少在这件事后,他觉得没必要再去用尽所有心神去“讨好”东方宇了。
就在意识到这些以后,黄搏夜以继日地自我苦练便就更加勤奋了,因为他想让安玫来崇敬自己。这并不是他能够轻易就敢自我坦白的心思,或许是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大希望,更何况这是从东方宇那里“偷师”来的“前车之鉴”,倘若真就成功了,那他心里也会多少有些异样感觉。所以,他在回避真正自己的情况下,努力做着自己本就该做的努力。除此之外,便是不声不响地对安玫唯命是从,以及竭尽全力地去“讨好”着需要讨好的人。
能对安玫言听计从的人当然不止黄搏一个,不然她的工作不至于这般顺利的展开。期间有一个人为所有人打着强势的样儿,这人便是已然成了淡漠权位之辈的徐忠伟。人们同东方宇一样,领受着他慷慨谦让后自我营造出来的超凡脱俗的气场,鄙嘲难为,只得淡漠接受。更甚者,当看到安玫不得不对他谨慎恭敬地赔笑应对时,人们便更加没有了看不惯的底气。好在他并没有在明面儿上凌驾在安玫之上,想来他也定不会愚蠢到那般,想来,只要收下安玫对自己的恭敬也就心上满意了。反过来,还会继续发扬他那超脱的作风,积极配合着安玫的工作便是极显自然的事了。
徐忠伟的做法,无疑是在让他们的众小弟们知道些分寸,不能与自家貌美如花的队长作对,若是不然,自己前番的慷慨谦让便就成了极显虚伪的事了。而至于那权位之事,他自然也是喜欢的,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已然是一大队内最具权势之人,不必再刻意去争那些冠冕堂皇的称谓以及什么实权之类的东西了。他的确更喜欢做暗地里的老大,威慑着所有自觉有身份的人。
从那之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无论是谁,在任何方面,都再也不能在他面前占据什么优势了,包括在专属于东方宇表演时刻的枪术课上。他们两人之间的对决,东方宇再也没有赢过。而在刀术课上,曾经与他有过一场较量的于仲彦,也已成了“心和面不和”的做派。他一个区区只在刀术上有所建树的人,自量比之东方宇都差出几条街去,那也就没有必要为了曾经想在女孩面前扬眉吐气的一时冲动,而付出更多的代价了。如今势局一定,天下一统,该向谁靠拢他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世间俗事,向来便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这似乎并不操控在人们自身的手上。人们能够做的,好像也就是在得意时快乐,在失落时去努力寻求快乐。日子就是这样地过着,过着过着,直到遗失了真正的自我。
一大队内算是有条不紊了下来,除了偶尔的仗势欺人外,很难再有什么互相比斗的事情发生。而当真手痒难耐的时候,冲弱小者“练手发狠”都要有人出言喝止之时,整个训武院也就跟着显得无趣死气了许多。更令他们忌惮恼火的还有各个掌权者的考核制度,每个人都拿着一整套的考核标准来规限自己的言行举止。他们不怕分数上的扣除,他们怕的是孙二虎将自己的分数看到了眼里。于是,除了与当权者们嬉皮笑脸地反驳几句外,剩下的,也只是规规矩矩地过着死气的日子。
不知不觉间,人们才意识到,原来整个格局变成了一大堆男人跟两个女人在交手。而由于败军之将的身份,作为副队长的王纯仁则成了对安玫言听计从,对众人热脸贴冷屁股的“摆设”,而古寒的优术长本身就是近似一个摆设的职位。于是,真正掌权的就变成了两个女人。
不知这是不是孙二虎的高明之处,她们果真有着以柔克刚的本领。一大队的乖顺,便是最好的证明。只是令孙二虎不解的是,本该实力上占上承的一大队,为何总是在名声以及显现出的实力上逊于二大队。这是一个对他大大不利的现状,对他来说这是关键的一届,整体实力倒算是次要,名声却是最不能输于二大队的。但是由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孩掌权这样的噱头,都没能换得名声的话,那他就不得不去反思是不是在自作聪明了。
不过,与两个女孩的对弈却是让人们讨厌不起来的事情。他们才不关心自家大队所谓的名声,他们只关心自己过得快不快乐。而当展动拳脚不能换得佳人注意的时候,对佳人言听计从以及耍嘴皮子功夫哄她们开心,便就成了整个大队的主旋律了。而在这些之外,所有快感的满足,便就要寄托于那乐此不疲的押注上了。
伊雪是要监管他们的不思进取的,这本不是她的职责所在。但是,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