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说出来的人,而她没有说,所以她自然就成了内务长。
“那行,就先这样了,孙二虎赶忙作起总结陈词来,“让我们恭喜几位担任职务的武生,你们要在今后的训教生活中,积极配合他们的工作,让我们的大队一天比一天优秀起来。”
伊雪能够担任内务长出乎人们的预料,在人们心中她如同是个自由的精灵,这种束手束脚的活计对她来说指不定有多折损灵气。不过,令他们更加超出想象的是,在接下来的岁月里,他们反倒觉得也只有她能够胜任这个职位了。
自此,队内最具话题性,最引人注目的人成为了掌权者以及标榜者。人们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必然的结果,就像他们不知道这样的选择必然会有相应的影响一样。有人开始臣服于他们,服从于他们,崇拜以及羡慕他们。不仅仅出于他们掌控权位,才能出众,以及夺人耳目。更重要的,他们是被予以肯定以及赞许的。于是,不论他们日后的行径是非对错,都将被以有别于常人的态度去对待及理解。
这些职位的任命对于黄搏这类人的冲击无人在意。因为他心目中罪不可恕之人,并不是所有人眼中的恶魔。而让古寒这狗东西担任要职,成了他无能为力的事实。他不知道该不该去恨那些真心赞成以及表面赞成的人,至少他对孙二虎的决断,内心深处有着丝丝不敢名状的异样色彩。在随后的岁月里,这丝色彩将会永久残存,哪怕古寒下台也难能消逝。
当然,这些并不能影响他近乎本能地继续对孙二虎马首是瞻的念头,以及不知不觉间将古寒等人视为攀比、彪炳的对象。这是多数人的心境,至少他们不想永远“失宠”,永远去仰视自己本不想仰视的人。而那样的做法,就是他们体会出的最好的挣脱方式。
在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些新进掌权者并没有呈现出权势无二的势头。更多的是习惯性的亦或是理智性地选择“夹着尾巴做人”。表现最为明显的便是安玫,因为很难让人们将徐忠伟“谦让”给自己队长一职的念头消散,所以只得表现得跟往常一样,先是做一个同王纯仁在位期间“传声筒”一般的角色,一副及其谦卑温和的娇艳欲滴的模样,而后慢慢地渗透进每个人的心里,对他们开始有所牵制,形成势头,继而才能进一步有所实权。
这些她做得很成功,到最后果真成了一大队内说一不二的角色。只不过这是条并不像嘴上说得那么简单的道路,除了她得天独厚的外在优势外,她付出了别人难以想象的努力以及坚忍。
而另外几位掌权者,更是没有展现权势的可能或欲望。完败的王纯仁,虽然孙二虎将他那被所有人踩踏在脚底下的脸面硬生生地重新贴了回去,却也难有半分荣光可言,反倒那一张被试图挽回的“脸面”,正是提醒自己以及他人曾一败涂地的存在。伊雪更不用多说,反倒是对古寒成为优术长而嗤之以鼻的心情,多过对自己同样身居高位的关心。
在二人眼神交流时,黄搏隔挡在他们俩中间,对于伊雪主动看向自己,古寒不胜欢喜,只是为了保持住在黄搏余光里自己凶神恶煞的姿态,贱痞的神情不宜过分展露给伊雪,所以就不好迎合她那一脸的故作鄙视的神情。与心仪之人互动得这般不尽兴,让黄搏觉察出了自己的碍事多余,心下发虚,生怕古寒会当即飞起一脚,将自己踹至一旁。在那一刻,他才开始疑惑自己为什么不满足他的心愿,跟他把位子换了。最终,他还是不能明确地告诉自己原因。
或者,他是知道原因的,只是不敢去坦露出自己明确的心思罢了。因为,这样只需骗骗自己,如果坐实了心中的念头,便就还有伪装自己的活计要做了。
不知不觉间,古寒成了这个屋里最有权势的男人,起码他比徐忠伟都还要多一个头衔。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自己也后知后觉地笑了,心下好不暗自得意了一番。即便没有从伊雪那里得到好似永远不会有的钦慕之情,不过当他将目光扫向只有一个头衔的徐忠伟等人时,一种优越心情就会不由自主地光临内心每个角落,那一刻,这种心情超越了所有曾经有过以及追而未得的任何快感。
一旁的黄搏,心思都在防备着他,而当用余光扫视到他那忘我的浅笑,且好似沉醉在某种意境中的神色之时,他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于是他慢慢放松着紧绷的神经,体味着古寒的那瞅视自己之外的眼神。
似乎就像尘埃落定了一般,孙二虎的心神随着几位要职的成功选定而安定了下来,单从他闲暇时间来往讲武堂的次数便可以看得出来,这里已经是他不需要再频繁来去的场所了。这自然还得力于安玫出色的监管能力。
在那一段时间里,在人们眼中,安玫就像是个永不停歇地来回穿梭在花丛中的蜜蜂一样,任劳任怨的为所有人贡献着自己的时间以及精力,甚至有些时候还要耽误掉一些课业的训教时间。对于她的迟到或早退所有的训术师都会给予充分的理解以及宽容,因为在他们眼中,安玫同样是出色的,即便乐此不疲地忙碌于履行自己队长的职责,却依旧在课业上同样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