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 / 6)

致剑无敌 嵇易衷 10625 字 2017-05-24

始变了。那一刻,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命运好似真不掌握在自己手上,于是他下定决心,誓把原本最自然的“男欢女爱”的权利争夺回来。他想到的方式便是要往上攀爬,攀爬到那个“院长”的位子上去,或者超越他到更高的位置上去。只有那样,他才觉得还以了颜色。

为此他开始不再自恃清高,不再觉得自己飞器神技有多么出类拔萃。而是去巴结,去交涉,去笼络人心,更重要的是去习练那些在别人眼中摆得上台面的兵器。至于为何还在做飞器训术师,委实是被逼无奈的。毕竟他也只有这“一技之长”,而这训武院中,也只是需要他的这“一技之长”。

而如今他这一技之长是要打算荒废掉的。甚至觉得,眼前这群没精打采的武生,也是没必要再来深陷其中的。虽然这对他来说倒也不算什么要紧事,重要的是不能再让自己因飞器而再成为焦点或是充斥于训武院师生间的茶余饭后间,因为他不想再为飞器多露半分脸。若要达到这样的目的,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从一开始就要管制住他们的飞器了。

这是相当矛盾的,既不能让武生们全然无视飞器,又不想让他们对其苛求极致。潇潇洒洒地活了这么些年,如今才明白,“避人口舌”才是最难的。以前为了让别人敬畏自己,通宵达旦地习练飞器,为得就是搏得个扬名天下,如今想把神勇的尾巴夹起来,却有些始料未及的难。

心生感慨间,讲武堂里是一片死寂,幸好谁也没有觉得气氛有什么尴尬,因为大家都没那个心情来关心这个。一时间,田师也不知是不是还需要继续开口说些什么,一想到下堂课还要在武生们面前“亮亮手艺”,不免越发腻烦起来,脸上的神色也相继阴晴不定起来。武生们察觉出异样来,心生不解,自感沉默间并未滋生他事,田师为何是这等脸色?心思竭力回转,试图找出答案。心想是否自己需要惶惶不安起来,才算合乎情理。当实在没能找出有何不妥时,终于还是没有惊慌起来。

“下堂课要去训术场上,我看你们在飞器上也有些见地了,希望你们积极表现,毕竟你们是要考核的,还是要积极的投入才好,就算不会以飞器来安身立命,可它也是你们的主训科目,所以必须认真对待。”田师像在作总结陈词一般地说道。武生们也好似心平气和地听着,他们需要这份相安无事,好腾出些空当来淡化内心的灰暗。

当钟声传来,武生们纷纷得以舒缓,他们这才意识到,原来那钟声也会有这等功效。田师随即宣布下课,人们才终于有了精神完全瘫软下去的机会,连他们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如此疲累。自己还是见识过世面的,被人敲打也是家常便饭一般,可如今只是败给了自己的训术师,为何就会这般消沉。

课间无话。只是在所有人的“漠视”下,王纯仁被田师叫了去。此刻已没人有兴致去想,现在的王纯仁已经在孙二虎心目中是何种地位,以至于连第一次见面的田师都来知会他。而王纯仁倒是激动着跟了出去,脸上尽是难以抑制的骄傲神色。

武生们边往训术场上走,边关注着已经在眼前忙碌的王纯仁几人。他们从兵器库里搬出了几个箱子,以及姿态各异的诸多人身靶。不用想,这是要正正经经地来。只是见王纯仁脸上的神色好似颇有异样,不免让他们有些琢磨不透。按理说,得以“重用”,他应该保持住那份骄傲神色以及兴奋异常的状态,怎么会是一种忍气吞声般的样子?而且时不时地还流露出些许怒容来。

原来,那田师叫他同几个武生去兵器库领取兵器,那里的库管员本就是个性懒厌事之人,在职多年,训武院上上下下的人物没有他不晓得的,谁身居何职,谁人轻言卑,谁又脾性几何,他都是了然于胸的。所以,他最善于“看人下菜碟”,眼色势力得游刃有余。王纯仁来至他面前,报上了名号,说是新一大队的来领飞器。那人慵懒地抬眼看了看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问是谁让来的。王纯仁倒也算个有眼色的,见他是这等威势,当即又恭敬了几分回说是田训术师让来的。那人一听这名字,当即眉头皱作一团,鼻子也一同皱了皱,没好气儿的回说:你们不是第一次上实训吗?要飞器干嘛?让你们田师演示演示不就行了。

他嘴上虽是这么说,手上却已开始在忙着登记事宜。王纯仁见他这般,自觉也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知趣地陪笑起来。那人见王纯仁一脸巴结的样子,偏又起了作威显势的兴致来,装腔作势地又说:叫你们田师来吧,得他来签名。王纯仁大为不解,心想,这等小事还要训术师亲自来?更何况,倘若真是如此,那田师又何必让他来呢?又见眼前这人自始至终的神色,深觉其中另有端倪,要么他是在戏耍自己,要么是瞧不上背后的田师,于是心惊胆战地回说:来时仔细问过田师了,说只要跟您说仔细,您这边儿是能支配给我们的,不晓得还需要我们田师来签名呢。回话时的神色虽是谦卑的,不过语气中倒明显是添了几分硬气进去,以此来暗示那人,自己并不是个随意摆弄、不明是非的傻瓜。

那人听罢,好似终于认真起来了一般,重重地看了看王纯仁,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