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教你们剑术的。所以说你们要好好把握机遇,为了将来的前程,现在就要从‘尊师重教’开始做起!”
听了这话,有人现出了羞愧之色,想是觉得白天的时候有眼不识泰山,没有拿出十足的崇敬之情来对待而在忏悔。而有的人却听得热血澎湃起来,好似真就看到了似锦的前程一般。不过除此之外,总会找到一些令人难以定夺的神情。也许那是鄙薄,又或者是事不关己的漠然。而黄搏就在假装专注听取训教的同时偷偷看着作出这等神情的那几人,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缓解身旁与安玫间的尴尬。只是他并不知道,那几人也在不着痕迹地看着他。
孙二虎顿了片刻,左手还是不闲着,仍旧在“戏耍”着早已俯首帖耳的桌上的物什。兴许如此地盛赞他人的确耗费心力,需要停下来喘息片刻。只是再次启唇开齿就显得突兀了。“咳咳,”依旧是需要咳嗽了两声,“还有,我听说今天有人相互切磋来着?好!我们鼓励相互切磋。不过呢,切磋要在双方情愿的基础上才可以,不要仗着自己手上有两下子功夫,就到处挑衅滋事。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要是把事儿弄大了,往轻了说,给予相应处罚;往重了说,你们要是让我也在全院师生面前丢脸,我就能让你们卷铺盖滚蛋!”
大家再一次看到了声色俱厉的孙二虎,那个似乎掌控生杀大权的人。其实即便就这么说倒也并不为过,从某一个角度去想,他的确能够左右许多人的命运,就如同他现在所警示的一般。不过,对于现在的他们,除了似乎是理所应当的惧怕以及弱不禁风的反叛之意外,剩下的就只有顺从了。
“哦,对了,”孙师再次突兀道,“还有训教费的问题。入院之前,规定你们必须自带一门兵刃,额……我看你们做的还是比较好的,都有带着。除此之外,就是那二两的训教费了。到现在为止还有几个人没有交上来,如若想留在这儿的话,三天之内务必交到我这里,由我交予院方。倘若交不上来者,那我只能下逐客令了。”
听罢,武生们彼此间的眼神交流开始放肆起来了。孙二虎的话在他们的意料之外,纷纷不无惊奇地搜寻着那所谓的“几个人”。不知是已经形成习惯了,还是因他的举动太过明显,人们都觉得此时脑袋险些低到裤裆里的黄搏一定是其中之一了。只是令他们不解的是,旁边的安玫却也是深深地低着头,一脸深思的样子。大家都在揣测,虽说她整个人的穿着打扮显得朴素了些,但不至于厚着脸皮连训教费也不交吧?他们哪能知道,安玫是在筹划她的“撤离”计策。
孙二虎说到兴头正起之时,安玫就已经在未雨绸缪了。思来想去,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另找一人替自己站在风口浪尖上,并且是不论多大风浪都不会轻易被伤到的一个人。如此,安玫便不自觉地看向了另一旁的伊雪。见她正在随意玩弄着桌上的笔墨,时不时地提起笔来随意画上两笔,样子委实惹人怜爱。安玫有些佩服她,虽说是一百余号人,她这般不专心听取警训,还是会被孙二虎看到眼里。
伊雪不经意地侧目时,便就留意到了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安玫,伊雪当即对着安玫翻了个白眼儿,故意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小妹妹,姐姐有那么好看吗?”安玫依旧盯着她看了片刻,似乎是要将她看羞为止。嘴上平静地回道:“怎么,你不知道你有多好看吗?”“我好不好看,不管你什么事,专心听讲!不要胡思乱想,姐姐是正经人。”“呵呵……这么漂亮的姑娘,就毁在假装正经上了,连男人们表露爱意的机会都不给。”
“你有完没完,”伊雪故意显得不耐烦道,“谁说我没给,是他们只看见你了而已。”“这么说,你是羡慕我喽?”不等伊雪反驳,安玫便又赶忙说道,“那好,我把位子让给你,你敢不敢坐过来?”说这话时,孙二虎已经放过众人,让众人自行习作。安玫假作随意地用一只手托着脸颊,脑袋扭向伊雪这边,旨在不让黄搏听到。而伊雪听了这话,眼珠子一转,当即故意加粗声线道:“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什么心眼儿呢,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嘛,用得着使激将法嘛。告诉你,小妹妹,我是不会上当的。”说完不忘刻意阴险地笑了笑。
安玫在为心思被识破而有些羞燥外,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位刁钻无常的丫头不简单。无奈,只得学出她那歪嘴耸肩的落败模样来,以示自己的“天真”。这也是最好不过得了,至少她们都不希望彼此之间有什么膈应事宜存在。
相安无事挨到下课。男人们里外喧闹,女人却全安坐在屋里。黄搏作为挨着女人的男人,更应该是在屋里的。只是他跟女人现在依旧没有恢复交流。而其他人却大都是相谈甚欢的样子,屋子里满是嘈杂,只这二人像是两尊佛像一般孤静。
一旁的伊雪已偷瞄了二人良久,实在看不下去,突然叹了口气恨恨地说道:“哎!算是服你了,好吧,不过总要换得自然一点吧。”安玫听了这话,边把两手托腮改成一只手,边满脸甜蜜地冲伊雪扭过脸来。“嘿嘿,我就知道二姐是最疼人的啦!”“哼!你少来这套,别光嘴甜,可要记得知恩图报哟。”两人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