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自己上前“救场”,也就只好应声走出队列。
那人在队列前站定,故意装模作样地抱拳施礼道:“那个……我就是三脚猫的瞎架势,有那见笑之处,还望各位同门海涵。说完还不忘朝人群故作天真的笑了两声。笑罢,便抽剑出鞘,展动身形练将起来。
接下来人们果真看到的也近乎一套不伦不类的剑法,因为你能从他的招式中零零散散的看出好几种兵器的影子,十足的“一锅烩”。不过招式之间的衔接倒是令人称奇叫绝的地方,武生们被他的“剑法”以及夸张的身法引得阵阵窃笑。之所以还能够被众人以及单雄志所容忍,是因为他们都能看得出,那人虽看似是在哗众取宠,逗人捧腹,其实时不时的一两式展现在眼前时,却又能令人对其肃然起敬起来,心中多半相信他是有真材实料的,此刻不伦不类的招法,定是在随性耍练的缘故,弄得满堂欢喜,岂不完美掩盖了此前的难堪场面。
“呵呵,你倒是什么都能来两下子呀,行,很好,不过,在我的剑术课上,不准再让我看到你这套四六不着调的把戏,回去吧。”等那人戏耍完毕,满面笑容的朝众人假装客气的道完“见笑”之类的谦辞后,背手立于一旁的单雄志佯装怒态地训斥他道。那人也识趣得紧,连忙朝单佯装献丑之态,好不狼狈地跑回了人群。人们看着单雄志脸上难以掩饰的愉悦,如众星捧月一般,也就放肆的随之一起闪烁起欢乐的“亮光”来。欢愉过后,单再次朝人群寻求有意表演之人,随即又变回“六亲不认”姿态的众人,依旧没有买他的账。也许是已经开始适应了新“兵士们”的脾性,又或许是余欢未消,心情不至于立即冲向另一个极端,所以并没有为他们此番的“不舍薄面”而怒形于色。
“既然现在都没有很好的剑术基础,我也就不强求你们了。再有,关于这个助教的问题,就暂时任命方才那位武生,哦,是叫古寒对吧,那好,就让古寒暂且当着,你们没有什么意见吧?”单雄志一脸轻松的自找起台阶下。“没……有……”众人笑着拉起长腔齐声回道,有些人甚至以别有深意的笑脸看向古寒,而古寒却在摆出满脸苦笑的姿态,向所有看过来的眼神证明着自己的“恭敬不如从命”。
不巧的是,他的做作之态,也被单雄志有心捕捉到,故意用严肃的口气问道:“怎么,古寒你不同意吗?”古寒一听这话,当即脸上堆满笑容回道:“没有没有,就是不相信我……能干得了……”这话没等说完,便让依旧摆着一副严肃表情的单雄志所吓住,当即话锋一转:“那既然这样,我就暂时替大伙当着,若是难以胜任,还请单师及早委任他人,呵呵……”单雄志心满意足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后接着说道:”我相信在我的训教之下,你们每个人都会成为很好的武士,会拥有一流的剑术,所以不要说什么不相信之类的屁话,我们一大队,必须要豪气冲天!明白了嘛!”众人知趣,齐声回是。“好了,钟声还没响,先自由习练,钟声过后才能下课。”众人再次乖乖答是。
原本实训课是要配发相应的兵器进行操练,而今天由于是第一堂课,所以武生们手上仍旧拿着自己的兵刃。出于此,单雄志也倒情愿这般草草收场。他们也并没有依从他的话,而是四散开来,各自忙着自行找到的消磨时间的事宜,看起来就像散落在草原上的羊群一样,其形态又如同各自手上摆弄的兵器一般,千奇百怪,五花八门。单雄志观摩了一会儿,自觉无趣,也便径自朝觉醒阁而去。
众人见他离开,也就越发随意起来,三五成群的人也开始随意比划着自己的兵器,给刚结交的朋友们鉴赏,时不时有惊奇赞叹之声传来。独处一隅的黄搏,在茫然地看着在自己眼中有别于自己的众人,心中暗自愁苦的同时也羡慕着他们。他有所预感,自己今天惹下得令自己愁苦的事远远不止这些,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后患相继而来。
果然,他的预感是对的。待钟声响时,武生们开始走出训术场,黄搏起身欲走,早已站在一旁的一人喝令道:“喂!剑术不错,请赐教吧。”只听这话,黄搏便已猜出是谁,原本就惶恐的心,越发鼓噪起来。转过身来看到那张依旧冷漠轻蔑的脸后,赶忙上前面容复杂的欠身施礼道:“忠伟兄,刚才的那一剑,实在是无心之过,并没有其他意思,还请你海涵。”徐忠伟听到他称呼自己为兄,脸上立马浮现出厌恶之色,狠狠地咬紧了满嘴的牙关,转瞬间又松弛下来,权且算是一种情绪缓冲。见黄搏再次抱拳施礼后欲转身离去,厌嫌之感冲破内心所设疆域,冲着走出丈余外的黄搏喝道:”站住,……事可是你自己找的,别废话。你用木剑,我倘若用刀,有失公允,现在我用一根木棍,权当剑来用了。”说完便再一次紧咬了下牙关,表示忍下内心的厌恶之感,当即飞身冲黄搏直刺过去。黄搏无法,只得与他交手。
一开始,黄搏自觉理亏,只是勉强招架,并不还击。而徐忠伟原本就不屑与这等自己眼中的下三滥交手,所以并没有认真对待,想来只需平平几招,便可足以羞辱黄他一番。哪想几个回合过后,越发觉得不解,方才明明看他的剑术稀松平庸,此刻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