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肖远。那小妾……我便不知了。”萧别摇头,委屈的不像话。
他就是个县官啊!人家娶个小妾,他为什么要记住那小妾的名字?!
闭上眼睛,萧别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等待着一顿毒打。然而宁昭云却没有理会他的表演,径直起身,不再看他。
宁昭云了解到情况,便扔下萧别,往这一片荒地的中心走去。
青山冢,实际更像是个被清理过的乱葬岗,荒凉的不像样。深处只稀稀落落的树了几个碑。
然而宁昭云前去看了好几个墓碑,与那章肖远并无关系。
宁昭云皱紧了眉头,望着四周大片的荒凉,干脆将衣袍一掀,盘膝坐在了地上,开始思考。
那老头临死前说的青山冢,是章家祖坟之地,与这镯子又有什么样的联系?
“怎么了?”慕容叹见到突然坐在地上的宁昭云,走上前问道。
“我只是有些想不通,这里究竟会有什么线索。”宁昭云揪了一根草,皱着眉头。
“线索?”慕容叹表示不理解。
“一个人临死前,能够执着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老头让我把这金镯埋在这青山冢内,可是这青山冢是章家的祖坟,显然是那四房小妾的东西。”宁昭云开口。
“只是他当年将她送走做妾,如今又念念不忘,余情未了的模样,这不得不让我怀疑当年的事情,还有蹊跷。”她低声说道,似乎是在解释,又似乎在喃喃自语。
“若是余情未了,那我不妨猜测,这镯子的主人,被埋在了这里。但是……这和先前投井的说法,显然不符。究竟是为什么,他不惜牺牲性命,也要让我拿到这个镯子呢?”
宁昭云说着,又揪了一根草。
“那镯子是从洞中被推出来的,我之前出府时,在上空看见,那个院子,井口正对的方向,应当是萧别藏匿兵器库的位置。”慕容叹忽而说了这样一番话。
猛然间,宁昭云的神情一愣,恍若被人当头棒喝,望着慕容叹的眼神中,皆是一片潋滟:“对啊!你说的对啊!!”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然而她来不及解释,猛地从地上跳起,在这青山冢之内快速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