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看着四周足以将人淹死的书海说道,“还真是你的一贯风格……都已经被是认定为皇储的接班人了,生活作风却依然没有皇室的典范!”
不过亚纶显然是听出了她嘴里的嘲弄戏谑语气。
他当即用一种相同的语气反嘲讽道:“切……贵为皇储,又怎么能随意到一所电视台工作……”
说着他还不无遗憾的摇了摇头:“生活作风太没有皇室的典范了……”
靖珊给了他一个白眼,没有继续和他互相怼嘴。
这么多年,他们两个就是这样在互相的嘲讽声中不断的长大。
也许是因为女生的思想较男生的成熟早一些……很早的时候,靖珊就已经洞悉厌倦了皇朝王室内的尔虞我诈。
身为一介女流,她的话语在整个权利主义的中心地自然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甚至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皇室直系身份,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也就是因为很早的明白这些,靖珊才会对这个比自己大几秒钟的哥哥非常同情。
身处在权利漩涡的最中心地带,亚纶的人生早已不被他自己掌控……
他存在的意义就是更好的继承和发扬古斯塔夫皇室的传统,保持家族作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地位不动摇……至少靖珊是这么认为的。
也正因如此,靖珊的存在就像是一条鲢鱼,不断搅动着亚纶身边沉寂的水。
让‘亚纶’这条珍贵的沙丁鱼不至于因为烦闷、枯燥、乏味、单调且日复一日的生活环境而过早的产生厌弃一切的情绪。
这……似乎就是古斯塔夫只允许靖珊呆在亚纶身边的唯一原因。既阻止了这位直言公主的开口说话,又让帝国的继承人得以感受人世间尚存的亲情……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靖珊自然也明白这些,不过她也乐得如此。相比于继续面对朝中的奸恶伪善嘴脸,陪伴着亚纶无疑是一个“放松”的工作。
事实上,靖珊心里也是有着许多的不解和疑惑……她不明白,在自己依稀的记忆中,父亲是一个非常实干、精明且神情瞿然的人。
虽然人到中年,但由于其身为觉醒者、且拥有全国的医疗辅助,他的状态正维持在一个最巅峰的范围。
也正因如此,靖珊才会不理解,为什么父亲会陡然间为求永生而不择手段?事实上,以他目前的状况,即使再活个百十来年也绝对是没问题的。
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亚纶关怀时间的缩减,还是对国家之事的漠不关心……总而言之,靖珊对父亲是越来越无感,也许……是已经快十年没和他见面了有关系吧。
看着面前这个只比自己大几秒钟的哥哥,靖珊在心里其实已经无所谓了。
就算对父亲的感觉再怎么恶劣又怎样呢?
至少……整个帝都里,自己也不至于一个可以知心说话的人都没有。
随手将包扔在一旁的靠背上,靖珊毫不顾形象的反向跨坐在复古式的木制靠背椅上,双脚顺势踏在木椅的横板上,上身向前倾斜,整个上身都倾压在椅子的靠背上。
椅子也在靖珊的压动下,逐渐向前倾斜,并且由四足鼎力转换为单靠两足维持平衡。
不过显然这种两足式的的重心不太好把握……靖珊的身体和椅子一直在摇晃。
好在她的平衡掌握力不错,伴随着椅子的两足和地板之间的不断“吱呀”声,这种摇晃竟然在某个时刻找到了一个平衡点,然后,靖珊和椅子就像是一个整体般的单靠着两只脚的支撑维持着静止的状态。
靖珊轻描淡写般的将手从椅子靠背的镂空中穿过,然后伸向桌面上的食品袋,毫不客气的抓了一把,然后又缩回来一个一个的放进嘴里!
亚纶看到这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这种场景若是让她的礼仪老师看见,还不得气的当场尥蹶子教育一番。
也只有在这里,她才敢真正展现她内心深处隐藏着的叛逆和不羁。
他将她作为漫长磨砺人生中的一个倾诉,她又何尝不是将他作为皇朝内唯一可以袒露心声的人!
“切!果然不出我所料……”吃着手里抓出的一把特产食物后,靖珊嘴角撇了一下,似是明白了什么,“还真是你的生活习惯啊!”
“哦?”闻言,亚纶眉头一挑,有些莫名其妙的道,“怎么说?”
一把将手里剩下的东西全部塞进嘴里,靖珊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就是你买的这个……特产啊!”
略有些艰难的咽了下去,靖珊擦了擦嘴继续道:“半软不软,半硬不硬的……”说着,靖珊带着意味的笑容看向亚纶,“这种可以一直含在嘴里很久吧!”
感觉就好像自己的某些秘密被拆穿了一样,亚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然后他也不避讳了,当着靖珊的面拿了一粒放进嘴里,也不咀嚼,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