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金感觉好久没这么惬意了。
绿绿的竹林正好遮盖住不大的园子,以前和芳草整理的菜圃在丁四的照料下也没荒废,如今正生长得正好,不时有蜜蜂还在菜圃中飞舞,不用思考与人怎么打交道,也不用计算今天挣了多少钱,随心随性十分舒服。
“丁四,你在这里可还习惯?”沈平金望向正和芳草一起收拾的丁四。
“你要是不回来,我都要把这里当家了。”
沈平金看了看屋里,自己住的屋子纹丝未动,而且收拾得非常干净,看得出日日有人打扫。
“我也只是暂住一下,回头我就会住到学堂那边。”
清风一听发问了:“难道是沈家那边为难你了?”
沈平金摇了摇头:“不是,沈家的族学就靠着积善堂,他们给我安排了一个院子近些。”
“那太好了,这样我就能经常去看你!”
“怎么你不和我一起去?”沈平金有些惊讶,自从认识清风以来,清风就一直跟随在他身边。
“师傅说你要上学堂,我也需要学些东西。不过我就在观里,随时可以去看你!”
沈平金想想点了点头,对他而言白云观就是他的靠山,清风就是他的左膀右臂,他相信彭道长既然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原因。
“清风,你师傅在吗?我想见见他。”沈平金好久没见彭道长,心里有许多话想和他说。
“师傅出去了,好像要晚上才回来。”
沈平金没办法,只好回到屋里,谁知坐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直到芳草把他叫醒。
“小少爷醒醒!”
沈平金睁开眼却发现天色已经变暗:“现在什么时辰了?”
他很少一觉睡那么长时间,看来回到竹林小院真的放松了许多。
“已经酉正了!”
“怎么,你已经做好晚饭了?”沈平金有些歉意,想不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做好了,就等着你起来!对了,彭道长过来了。”
沈平金一听,立马走出屋子。
只见彭道长正坐在院子里悠闲的喝着茶。
“道长!”沈平金连忙上前。
彭道长转过身望向他,脸上带着笑意,可沈平金还是从他中看出一丝倦色:“道长最近可还好?”
“好,吃得饱睡得香,只是你们不再观里,尝不到那些新奇菜色了。”
沈平金连忙让芳草将晚饭上来,准备和彭道长一边聊一边吃,彭道长却示意别人退下,只留了沈平金一个。
“上次的事有了些眉目。”
沈平金知道彭道长说的是沈至沈庄的事情,连忙认真听起来。
“他们是被京城的人带走的,不过却没经过刑部,而是锦衣卫的人直接动的手。”彭道长开门见山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锦衣卫?
沈平金心中猛跳的一下。
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后世诸多文学和影视作品都对这个神秘的组织有过记录和诠释,在他心中这是一个十分神秘的组织。
“而且据我所知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指挥使直接下的令将二人羁押审问的,至于期间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我还没打听到。”
“你的意思是这事是皇帝直接过问的结果?”沈平金知道锦衣卫是直接向皇上负责的,所以首先怀疑这事和朱元璋有关市人之常情。
谁知彭道长却轻轻摇了摇头:“这事还很难说,按道理沈家和皇上之间的事情早在若干年前就结束了,他犯不上这时候跑出来拿沈家的两个后辈开刀。”
沈平金很想问彭道长沈家和朱元璋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可他知道现在问了也是白问,只能生生压抑下这想法。
“那这件事就不是我们能够关心的了!”沈平金想起之前沈旺说过他找了无数门路都不能帮沈家兄弟俩脱罪,如今听彭道长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
“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沈平金越来越好奇。
“那就不知道了,如今的沈家不比以前,按道理来说应该没什么值得他们惦记的东西了才是!”彭道长也不思其解。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只剩下远处近处的蝉鸣之声……
“小少爷,饭菜都凉了,要不要我给你们热热去?”
知道芳草开口,两人才又开始有了动作。
彭道长在想什么沈平金不知道,可他心里却对彭道长这个人越来越好奇。
最初只以为他是一个好吃懒做的邋遢道士,谁知了解越深越觉得他的深不可测。
“彭道长,那以后是不是不用再去管这件事了?”
“那是自然,这事已经不是你能关心的了,你就好好去学堂,好好照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