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拿卡要。
“这大清早的,是谁啊!”马婆子懒洋洋的打着呵欠,眼睛斜斜的瞟了一眼芳草。
“马妈妈,是我……我有急事要见……见吴婶!”芳草本来想直接说要见三老爷的,可心中忽然想起昨晚小少爷跟她说的种种,连忙了改口。
“你是谁啊,随随便便想见谁就见谁?”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去,眼看就要把门关上。
“马妈妈等等,求你行个方便!”芳草见状心中大急,连忙扑上去,一只手撑着门,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塞了过去。
马婆子接过小布袋用手掂了掂,估摸着能有一百文钱,立马眯着眼睛揣到了怀里:“呦……原来是小草啊,两个月不见都胖了不少,弄的我差点没认出来!”
芳草压根不想跟她纠缠,乘她一闪神的功夫钻进了门,然后轻轻一鞠:“谢妈妈,我有急事先去寻吴婶了,下次有空的时候再来看望妈妈!”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吴婶住的小破院奔去。
马婆子瞪了消失在门廊的芳草一眼,嘴里嘟嘟囔的骂开来:“小破落儿,着急忙慌赶着去投胎啊,都被发配去照顾傻子了,还回来干嘛,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一边悻悻骂着,一边关上了门。
看门的马婆子虽说没多高的地位,可是背后有靠山啊,不然怎么可能谋到这种活少又有油水的肥缺,所以逢高踩低太平常不过。
芳草虽然母亲身故,可父亲还在,就这样都能把她卖了个死契,落在马婆子眼中可不就成了破落户了。
“哎呀,不对啊!”马婆子刚关上门,忽然一拍脑袋跳了起来:“这个小破落儿去照顾的是那个傻子,别是那傻子出了什么事,所以才火急火燎的回府的吧!”
想着想着,她忽然记起来芳草要去找的吴厨娘听说以前可不就是给那一位管小厨房的吗?
那一位和白云观里的傻子可是关系匪浅啊……
想到这儿马婆子也顾不上骂人了,连忙前脚赶后脚的往内院走去,要将这消息告诉主子……
……
芳草急急的来到吴婶居住的小院,吴婶已经起床正在洗漱。
“咦?芳草你怎么来了。”看见上气不接下气的芳草,吴婶愣了一下。
“吴婶,小少爷他……”芳草一口气没接上来。
“他怎么了?”吴婶见状心一下提了起来。
“小少爷昨晚生病,发了高烧,我赶紧过来想请府里的大夫去瞧瞧!”芳草终于一口气将话全部说了出来。
“那赶紧去啊,这事可耽误不得!”吴婶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我怕我请不到……”
吴婶如何不明白芳草的意思,金哥儿好歹也是主子,按说让府上的大夫去瞧病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偏偏他人小又不被人待见,所以没有府里其他主子的许可,恐怕是请不动大夫。
“这样,你跟我去见见管家!”吴婶心中衡量了一番,立马做出了决定。
芳草点点头,跟着吴婶急匆匆的向着管家的住处走去。
沈府的管家沈安芳草认识,五十来岁,左脚微跛,面色红润有些发福,整天笑眯眯的。虽是下人可沈府一般的主子都不敢得罪他,因为他是沈老爷沈富亲自定下的管家,除了沈老爷外谁都没权利更换他,已经在沈府二十多年了。
当初没人愿意去白云观服侍金哥儿,最后就是他拍板让芳草去的。所以芳草在沈府认识的人虽不多,但是对管家沈安却是记忆深刻。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管家单独居住的小院,这小院虽说格局不大,但是陈设却不比主子们的差。
管家刚起床,正在用早点,见吴婶和芳草火急火燎的来找他,慢慢的擦了擦嘴,才抬起眼问道:“大清早的何事那么惊慌?有事一会议事堂再说……”
这是沈府的规矩,每天清早各房管事都会在议事堂集合训话,有事的说事,没事的也要到场聆听训诫。
吴婶哪能等到那时候啊,没等管家再开口就冲上前去:“管家这事太急了,等不到那个时候!”
“慧娘,到底什么事啊?”管家在沈府二十多年,如何不认得吴婶,想当初他们交情还颇深,要不是他暗地里照顾,在吴婶不愿上厨以后她也不会在这后院中得享那么多年的清净。
“是金哥儿,五少爷家的,昨晚突然发了高烧,想请府中的大夫去瞧瞧!”
沈安眼神一凛,轻咳了一声:“府中主子生病,直接去三奶奶那儿禀告一声,取了对牌去请大夫,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沈安,你知道的,要是去禀告三奶奶再去请大夫,只怕来不及了……”吴婶一时情急,照着多年前的习惯直接称呼起他的名字来。
沈安也不恼,心里甚至有些窃喜,面色也柔和了许多。
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