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的。
他们不是猎人一样的独行者。
那少得可怜的滤罐也仅仅让他们苟延残喘十多分钟,更没有探索辐射与危险的经验。
经过马卡洛夫的动员,士兵们凑足三十几个滤罐给小队。
安德烈说:“够了,现在就出发。”
在“引路人”的指引下,他们来到废弃多年的坑道。安德烈说:“我从不知道这里还有个直接上去的通道。”
引路人回答:“没有人会知道,这座地铁比你还老得多,历经无数次的改造与重建,只有真正混迹在这儿的人才晓得。”
士兵们弹给引路人一个弹夹,“快滚吧。”
他们已经闻到寒冷的气息。
长长的铁梯只剩半面褪色的红漆,手套刚刚摸上去,梯子就颤抖着落下铁锈。
“该死的!这里也得有十几米。”
“少废话!快爬!我可不要跟在你烂屁股后面。”
他们虽然嘴上恶毒,但心里还是很激动。他们已经多久没上到地面了?这灯火辉煌的城市还不知变成什么模样,但它毕竟是家园。每个背井离乡的人都会思念家乡,就像鱼群思念着大海,像鹰鸟思念着天空一样,但可笑的是他们就在家园之中,他们只相隔着十多米的钢筋水泥,竟然有着挥之不去的寂寞。
现在这种寂寞就要得到宣泄,他们终于能望一眼美丽的诺斯科。
——“吱——啦。”
厚重的铁闸门被推开,两名士兵呆呆站在那里。
冰雪在他们面具上拂散,他们的帽领、装甲、枪管很快冻上一层薄霜。他们被冻住的不止身体,还有心灵。
有个士兵问:“这是哪里?”
“这就是.....诺斯科呀。”
——风声低徊
大雪覆盖了万物生灵。
没有灯火,没有汽车灯光,没有任何声迹。一片被上帝抛弃的荒野,钢筋水泥的遗迹。就像一具已经死了几百年的遗骸,它早就腐败成了干尸,骨头正被刀尖般的大雪蚀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