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边挺着超长的钩镰枪,将枪尾圆环狠狠的扎进地面泥土中,半蹲着身子,憋着一口气,双臂肌肉暴起,将枪尖上扬,架在木盾上沿,尖利的枪刃正对着一名从烟雾中闪出的骑兵。
“噗!”奔腾而至的战马撞上了枪尖。
枪刃刺入了战马的身体,喷出一股热血,强大的冲击力将白蜡杆枪身顶成一道弯月,白蜡杆就是这点好,柔韧性强到变态,就算折成了三四十度,它也不会断。
祖边的脸憋得通红,双腿几乎离地,但双手仍然牢牢握住长枪,整个人像一个撑杆跳高运动员,用全身力量顶住马的冲击力,胸口中有一腔血在翻涌,他强忍住张口欲吐的本能,狠命的坚持着。
马上的骑士被人立而起的战马掀了下来,他身手不凡,一边下落,一边扬起手中长刀,狠狠的砍在挡在身前的木盾上,将坚固的木盾砍裂了一条缝,但转眼间,四五条竹枪攒刺而直,从身体不同的部位透体而出,竹枪一刺就是一个碗口大的血洞,骑兵被串在竹枪上,全身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被祖边的长枪生生挡住的战马嘶叫着一声悲鸣,也倒了下去,砰然砸在地面上。
一百多匹战马几乎同时撞上了盾墙,一些马被竹枪和长枪捅在了木盾前,马上骑兵立刻被刺成了糖葫芦,另一些则撞断了竹枪,冲入盾墙中,抵住盾牌的民壮被马蹄压下,踏成肉泥,但骑兵冲势受阻,再也无法突破后面的五层人墙,斩马刀也无法格挡开十余把四面八方刺来的竹枪,半身甲也不能防住近距离的刺杀,一个个骑兵要么像架在烧烤架上的兔子同时被数把竹枪刺中举起,要么被竹枪横扫打下马来,按在地上乱刀剁死。
一百多人的冲刺,很快泯灭在万寿谷民壮阵中,只有正中间的位置,还有一小团人在困兽犹斗。
这些人是谭文、谭弘和他们的十余个亲卫,亲兵们悍不畏死的冲击在民壮盾墙中打开了一个缺口,他们疯狂的用自己坐骑冲击,用长刀砍杀,有数人就算被竹枪刺中也悍然将竹枪斩断继续厮杀,这等不要命的死士为谭氏兄弟挣回了一线生机,六层竹枪阵,居然被他们破开了一个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