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明日耽搁行军。”岑彭起身拱手推辞。
“公孙与子卫风尘仆仆而来,我岂能不尽地主之仪,为二将接风洗尘。”刘秀笑了笑:“虽说我也是初来河北,身在异乡,不过在这座巴掌大的营寨也算是一地之主了。”
“文叔此言差矣。”
岑彭、傅俊闻声二人回头望去,刘秀虽非大司马,却无论如何也是行大司马事,虽说无其实,却也是有其名,竟有人直呼刘秀的字,却也是非同寻常。
“仲华此话怎讲?”刘秀说话很是随意,也不回头,就像是自小相识的伙伴之间一般。
岑彭与傅俊面面相觑,相互看着,两人都是很疑惑。
“认识一下,我的同道挚友邓禹、邓仲华。”刘秀说罢,又指着岑、傅二人:“这二位是大哥刘縯旧部岑彭、岑君然,傅俊、傅子卫。”
三人相互拱手见礼。
邓禹转身道:“文叔并非客居河北,而今多位过客暂居于此,看着山好水好不想走罢了,倒使主人没了落脚之地,如此这般,就只能前来收回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了。”
岑彭、傅俊惊讶不已,此人从未见过,亦未耳闻,今日初次相识,出口就是奇谈怪论,不是奇人,就是怪人。
刘秀只是一笑,遂道:“仲华这么晚来此,想必是有何要事?”
“探路斥候归来时,见文叔已入睡,便将战报告知了我。”邓禹望着左右。
刘秀明白其意,笑道:“都是自家人,仲华但说无妨。”
岑彭、傅俊跋山涉水而来投奔,第首次讨论军情便将二人打发走让其回避,岂不是说不信任二人,伤了岑、傅之心,初感往往最让人刻骨铭心。
邓禹心领神会:“真定王已归附王郎。”
“真有此事?”刘秀大惊失色,脚下未站稳,后退了几步,幸好被冯异扶住才没摔倒。
“大司马!”冯异担忧的叫着。
“没事。”刘秀扶着前额,缓了缓,站稳后言道:“连夜拔营绕过真定国,继续北上。”
“如今河北冀、幽二州郡县大部已降王郎,北上非但无益,恐将陷入绝境死地,不如南归,再做打算。”冯异说此话时底气其实也不是很足。
冯异心里岂能不明白南下之艰难凶险,此行得要过王郎腹地,更有赵缪王之子、邯郸望族刘林镇守邯郸挡着归路。
可是一味北上终归有个头,一旦出了边地进入匈奴境内则必死无疑。
即便北上而去又能如何,徒劳无功,反而使得人困马乏、消耗粮草、军心受挫。
“南归……,北上……”刘秀陷入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