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秀所派出的购粮小队被一伙神秘人围攻,这众人一言不发,拿起锄头就是一通乱砸,购粮小队‘全军’覆没,直到死也未明白怎么回事。
有一名兵卒昏迷中醒了过来,从死人堆爬出,可谓是劫后余生。
若非这名兵卒回报,刘秀决然难以知道发生了何事。
或许刘秀不见小队归来,便会派出一支搜寻小队去找这名兵卒。
想到这里,邓禹忽觉那里不对,往回联想,快速分析,过了一会遂道:“从生还士兵所说得知,这一伙神秘人对我们的队伍很是了解,而且是欲赶尽杀绝。既然如此,想必也知我们只有这几百人,因而即使派出搜寻小队最多也就是几十人。果真如此则这伙人或许还在村庄附近,或许就藏匿在村里等待再次送上门的小队。”
刘秀实则也有疑问,只是心思都放在了粮食上,因而未曾细想。
今日一早,粮秣官,也就是哪位抡大勺的老兵禀报说粮食不足五日之用。
刘秀当时倒是没放在心上,当然,并非说不重视粮草之事。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在未设粮秣官之前的一应用度皆是刘秀亲自过问,足见有多么重视。
自从用这名历经四主、造饭十数年老兵官粮草后,刘秀便不再兼任‘粮秣官’。
且说,刘秀听取了邓禹之言,给予老兵便宜行事之权,包括可以改变原先粮秣管理一些规则等。
但是放权归放权,却并非给予其无限权力,而是有框架约束,不可出此左右,哪怕是半步。
唠叨几句不相干闲话,狼与犬,人的祖先驯化了凶恶的狼,则这支狼群便成了忠实且护主的犬,而犬的子孙也就流传下来了这一共识,以人为其主。
狼不可过于驯化,否则便成了羊,若真成了羊,就只能宰杀了,再无他用。
亦不可过于放任,否则便成了猫,不会把人当做其主,平日里在太阳下睡觉,偶尔抓只老鼠,既得了主人之欢,又吃了一顿美味。
一旦顺从养成了习惯也就会认命,在其心里只问那日吃我?且不求改变,得过且过。
放任惯了便喜偷腥,在其眼里并无主人生人之分,有了机会就去偷吃,且贪得无厌,有恃无恐,从未将主人放在眼里。
猫的主人并不会为难猫,就算是生人找上门也无妨,猫早躲了起来,等其主人摆平后,猫自然会现身。
犬为了护主而不顾生死,而猫为了自己可以咬、抓主人。
山羊虽然称号里有‘山’,却是把任何人都看做其主,视自己为永久之奴,不像山中物。
家猫虽是名义为‘家’,却是未将任何人视作主人,只有自己才是主人,哪像家中畜。
倘若有朝一日,另一生灵取代人而成为天地之间的主宰。则犬是否会凶相毕露,恢复狼性,捕食人为乐,久而久之成为人的天敌?
并非真想被奴役,而是形势所逼,迫不得已,一旦主人落难,或许会为了找补回来曾经的屈辱而落井下石;亦或许做惯了奴,养成了奴性,这突然没了主人,心里空落落的。
集权与放权,掌控全局与人尽其用,谈何容易。
闲话说完就过去了,话赶话说到这里而已。
言归正传,却说粮秣官乃是军队常设官职,却常常不见其影,也不闻其名。
但是一位统兵将领倘若也是不见不闻,并绝对的无视粮秣官,所托非人,只管行军打仗,只问粮草可供大军几日、后续粮草何日可运至。
固然主将须知己知彼,却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一清二楚。
鞠躬尽瘁不见得就是好事,或许反而会成为不幸。
虽说不必对各环节非要搞清来龙去脉,明白的一五一十。
但是须识人,也就是说对各环节的关节须得了然入怀,看的入木三分。
识人还得会用人,即便是名将亦有不善攻却善守者,还有不善守而善攻者,因而当人尽其用,不能以久攻不下,或者失城失地而定功过、辨贤庸。
用人不当,一半是所用之人确是不胜此任,另一半则是用人之人确有失察过失。
文能尽其才,武能尽其用。统兵者应是独当一面,统筹兼顾,调兵遣将,而并非事无巨细、事必躬亲。
倘若文不能尽其才则有二弊端。
一则,俊才不能施展才华,便会郁郁不得志而思寻得明主,若有尽其才之平台,何去何从,自是难料。
二则,贤才往往并非全才,而是在某一方面有着非凡之能,往往可弥补统兵者之短板,亦或者说是加强统兵者之长处。
倘若武不能尽其用则有两祸端。
一则,武将无用武之地便会生出二心,难保不会背主而投敌,若有建功立业之舞台,是去是留,人心难测。
二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