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羊胜等人,这几人皆是梁王心腹;刘武因恐惧而进京,汉景帝动之以情,却逐渐疏远之,并送其归封地。
回国后,惶惶不得终日,有一日日已出、月未落,梁王刘武不由得仰头凝望。
便在这时其心腹幕僚韩安国忽然出现在其身后言道:“日月同辉乃是大吉之兆,而倘若天地颠倒便是大凶之兆。”
刘武自言自语:“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地。”然后回到卧房,从此患上了热病,七天之后与世长辞,却走的很安详。
朝廷立即颁旨刘武葬礼普天同哀,超过了臣子葬礼规制,如同天子之礼,亲弟离世,而汉景帝自始至终未露面。
随之,汉景帝降下恩旨,梁国一藩分成五封地,刘武五子各继承一地,皆得爵位。
而梁王刘武的心腹幕僚后韩安国来成为了朝廷御史大夫、护军将军。
时光流逝,到了刘永这一代子孙,却正好赶上王莽篡汉,汉室刘姓爵位被废黜,另行大肆封赐新朝王氏。
更始刘玄立国,再次封赐刘姓,刘永入朝觐见刘玄,恢复其梁王尊号,并复得封地梁国,仍以雎阳为国都。
刘玄迁都长安后,敕封诸王,有实际封地,且无实际官职的藩王便各自归国而去。
刘永祖上刘武曾经险些继承大统,若真如此则大汉便无后来的汉武帝了。
刘玄察觉刘永非池中物,生怕生出变故,又一时难以动此人,便先稳住其,日后再做计较。
此外,刘玄在梁国周边分封了其他各王,以监视制约刘永,其倒很是放心。
刘玄又问道:“汉中王刘嘉遣密使携书来雒阳,意在借道北渡河水,诸位爱卿如何看?”这才是今日朝堂要议之事。
西屏大将军申屠建言道:“陛下,我观刘嘉是要北渡河北。”
刘玄不耐烦:“我岂能不知北边是河北,我是问如何回复?”
丞相李松道:“陛下,以臣所见,别无他策,唯有放行。”
刘玄阴阳怪气问道:“如此计策三岁小孩也知道,我找你等来就是问有何计策?”
“陛下,以信中所言,这次汉中军北渡河水态度坚决,并无商量余地,既然如此,唯有刀兵相见。”左大司马朱鲔向来崇尚武力,其力辞胶东王封赐却也是出人意料,此次唯一拒不受命的封王者。
“果真与汉中军交兵,以爱卿之见有几分胜算。”刘玄对抗旨不尊的朱鲔倒是多了几分客气。
诸位道:“陛下,我想问下朝堂上诸位三个问题,不知可否?”
刘玄道:“将军请便。”
朱鲔转过身面向诸臣言道:“诸位可知汉中军实际兵力?”
殿上一片沉默。
朱鲔接着问道:“诸位可知这个汉中王刘嘉真正实力?”
朝堂一片寂静。
“诸位可了解昆阳一役,隐藏其后那支从天而降、又消失匿迹的兵马?”
上下无声无息。
“且不去论与如此势力交战胜负如何,如今迁都长安不久,四海尚未归,此时若竖强敌,可是弊大于利,况且汉中郡与益州、凉州皆有来往。公孙述、隗嚣二人皆有异志,对长安垂涎三尺,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难保这二人不会与汉中联合对付我朝,以微臣愚见,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借道给汉中军,并全程监视,只要不犯我城池,便随他去,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刘玄想了好半天,遂问道:“诸位爱卿如何看?”
“臣等附议!”前所未有的一致,却也是再无他法,如此决议一致通过,随即旨意下达各郡县。
却说,河水之南,只见御龙营皆在丘坡上安营扎寨,而主将来歙、监军鄧奉、副将陈俊、陷阵都尉贾览四位将军在帷帐内商议渡河事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