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复已走到了跟前。
贾复道:“今夜我当值。”
刘秀不再多言,而是急忙让贾复入帐,围坐在炭火旁不分主客。
“你身体不适,说好的朱祐代你值夜,我说咋没见他,莫非这小子偷懒了?”刘秀用木棍挑着炭火。
“我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恙,何须代劳,再者如此小疾便趴下岂不是矫情了。再者,即便是朱祐将军今夜代我巡营,那么明日我也得替朱祐将军值夜,军纪一旦定下则任何人也不得例外,否则便难以服众,上行下效,军队岂能号令严明,如此小病便躺在榻上,日后还如何领兵打仗,路路途还长着。”贾复说罢裹了裹衣服。
刘秀不再强求:“将军之德令我敬佩,便依了将军,我反正今夜也是睡不着,又无他事,便与你同去巡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贾将军也在?”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是仲华,请坐。”刘秀起身招呼,贾复也站了起来,行过礼后三人便围着炭火坐了下来。
“仲华深夜过来是否有要事?”刘秀问道。
邓禹伸出双手在炭火上揉搓着:“并非要事,而是有一策进献,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有计策,尽可讲来。”刘秀喜出望外:“不瞒仲华,此次北上河北我心里也是没底。”
贾复见状遂起身拱手道:“今夜降雪,天也冷了,我去看看诸将士。”说罢便站了起来
“君文等下。”刘秀起身取了一件披风:“披上这件白狐披风,你身体不适,千万不要冻着了。”
“此乃夫人亲手所做,我……”贾复话未说完,但见刘秀已将披风披在了自己身上。
“丽华此刻若在,必然也会如此,君文若是推辞岂不拂了我二人心意,再说了衣物与将军身子孰轻孰重?”刘秀不容分说。
贾复本欲取下身上披风,听闻刘秀如此一说也就不再推辞,忽觉心里暖暖的。
“贾将军保重身体。”邓禹随刘秀送贾复出了帷帐,目送其离开,然后二人同回帐内。
“仲华有何良策快快讲来?”刘秀尚未坐下就急切问道,求计之心可见一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