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贾将军刀劈功罪王一分为二,而功罪王坐下马匹却皮毛无损,只留下了一条血迹,便是那功罪王得血。”
刘嘉会心一笑,来歙恍然大悟:“贾将军与成重过招莫非并未使全力?”
刘嘉言道:“正是,成重年轻气盛,沉不住气,仗着蛮力横冲直撞,若其提前行动,便会坏了大事。此人虽鲁莽、善变,却守臣道、重大义,且又是长水校尉,不得不用之。我让贾览驯服此人、拖住此人,便有了贾览与其五十回合大战一事。如此,一则使成重心服口服,二则战罢后正好到约定进军时间。对此人既用之,亦防之,断然无差错,长安一战结束,便随其率部而去。”
“还有这一回事,倒是闻所未闻。倒让我想起汉中王率部破冠军城之时,延岑战贾复之事。当时延岑陷入重围,见大势已去,故而未敢使全力。而贾复使尽浑身本事,五十回合下来,却也只是战得平手。如若真如将军所说,那么贾览远远超过贾复之勇,槃凰宫可真是神机莫测。”来歙叹道。
“鄧奉!”刘嘉神秘一笑:“不知君叔又何以评之?”
“鄧将军尚未显露真山真水,难以捉摸。”来歙轻轻摇头。
刘嘉笑道:“方才鄧奉短短数言是在为我说话,还是帮腔贾览,或者说皆不是?”
鄧奉时常冷不丁一句话,看似不温不火,让人时常忽略其的存在,亦未在意其的言语,事后细细回想才发现,解决问题的却是鄧奉所言,其只言片语却句句在点子上。
“将军之意?”来歙惊诧道。
“随意而说,不去提了,我且休息一个时辰,君叔随意。”刘嘉说罢,伏案而眠。
来歙深知这位汉中王,随时入睡,随时清醒。
来歙便不再多言,一笑而出书房而去。
却说,刘秀持符节北渡河水,在贾复、冯异等人率各自所部的护卫下,一路无话,顺顺当当便进入河北地界,所到之处,会见各郡守、长吏、三老、属官,考核功绩,以评功过,而定奖惩、升贬。
沿途之地,受理民事,平反冤狱,释放无辜囚徒,废除王莽苛政,恢复大汉官名。
河北官民皆在门前摆放酒肉、瓜果迎接刘秀一行。
顺风顺水,不多日则抵达邯郸。
便在此时,已故赵缪王之子刘林拜见刘秀,并献策道:“赤眉今在河东,若决堤放列人大水淹灌赤眉,则其根基之地必成沼泽,百万之众皆为鱼鳖。”
众人皆惊骇不已,而贾复更是怒火冲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