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苗欣闻得鄧奉所述,已猜出少年乃是汉中王,故而如此问。
就在这时,斥候禀报:「禀将军,有一人自称刘嘉前来拜营,现在辕门外等候。」
「汉中王!」鄧奉笑道。
「汉中王?」苗欣探口而出。
苗欣虽知汉中王其人,却不知其姓名;长安一战虽有交接,却未谋面。
见二位将军似在打哑迷,斥候一脸茫然,究竟是见或是不见。
苗欣回过神急忙道:「快快有请。」遂又道:「我当亲自前往相迎汉中王。」
苗欣一步并作两步直往辕门而去。
鄧奉反应过来之时,却见苗欣已走出三五步,遂紧赶数步追上前去。
行至辕门,但见一白衣将军背对辕门而站,似在观军营。
「汉中王。」鄧奉见礼道。
刘嘉闻声转过身与苗欣相视。
「汉中王,这位便是虎贲校尉苗欣。」鄧奉手指苗欣向汉中王引荐。
「汉中王刘嘉。」鄧奉向苗欣引见道。
「见过汉中王。」苗欣施礼,稍有疑问,鄧奉当面介绍这般人物竟直呼其名,如此在新朝乃是不敬之罪。
「闻得苗将军有情有义,今日方得一见。」刘嘉还礼。
稍作寒暄,苗欣遂请刘嘉入帐,暂且不提。
却说,北宫垣墙之外,长水校尉成重率部在此,帐中灯火通明。
「王莽这厮不守臣道,竟敢囚禁君父,乱臣贼子,我这便带兵杀入未央宫,一棒槌将其砸成肉酱。」成重磨牙凿齿,口吐轰雷音要吞莽;冲冠眦裂,手执狼牙棒欲起身。
「成将军息怒,方今之计,救太子要紧。」贾览亦是奔放之人,滚滚热血从未停止翻腾。
贾览与成重亦有相异之处,其可谓之两极性情,时而宛若炼火熔铁一般直捣黄龙,时而犹如极冰封树一般坐怀不乱。
「竟又忘记。」成重回到座位接着道:「我这就入太子宫救驾,莽军有敢挡路者,槌扁成肉饼。」
遇这等愣头青,可谓是让人啼笑皆非。
贾览拱手道:「成将军忠勇可嘉,令贾览敬佩,我等当依计而行,与苗将军同时行动,方可万全。」
「长安兵马已调入未央、长乐二宫,北宫与明光宫无甚兵马,即便有之,有何惧哉,杀他个落花流水再论之。」成重说罢便起身执狼牙棒欲出,腰间所佩砍刀甚是沉重。
「成将军不可独行其是。」贾览上前挡之。
「磨蹭又絮叨!」成重见贾览横在身前,遂怒火中烧。
贾览见之,知以言语劝服成重绝无可能,此等狂放不羁之徒,强以言语或威势压之必然难收服其心,如此则恐其日后必反;当以真本事、硬手段将其驯得服服帖帖,保准日后忠心不二。
「功罪王王邑若出现,将军惧否?」贾览笑道。
成重一愣,随即冷笑:「即便三个功罪王同战,其亦难占得上风。」
贾览狂笑不已。
成重压住怒火道:「莫非将军不信?」
「非不信,仅仅三个功罪王,将军却只可战得平手。」贾览不以为然。
成重上下打量眼前之人,之前却是未曾细细观之,此人宛若松树耸立,透着英武冷峻。
“此人并非高大如丘,亦非壮实如牛。”成重如是想,遂不屑道:「你这般人物可战得功罪王几人?」
「五、六个功罪王何足挂齿。」贾览轻描淡写,实则是有意激怒之。
成重果真勃然大怒:「贾将军敢与我战上三百回合否?」
成重已进入彀中,贾览遂笑道:「何不战五百回合?」
成重不含糊,出得帐便大喊:「掌灯夜战。」
只见数百火把亮起,但闻震耳助威声响起。
贾、成二人上得各自战马,亦不多言,对面而骑,相互冲杀。
双马交错瞬间,但见身巨膀圆的成重手握狼牙棒砸下,贾览手执玄铁龙牙刀挡之,闻声足有千金力。
一个回合后,飞奔而出,调转马头,再次冲杀。
不知不觉战得五十会合,但见贾览单手执刀柄,二丈大刀抡向身后,二马将要交错时,以刀刃横扫而去。
成重立即后仰而平躺马背躲之,贾览刀至成重之上,转而以刀背砸下,只见刀背利齿犹如獠牙。
躺在马背的成重不敢怠慢,双手举狼牙棒横在胸前,可谓是龙牙磕狼牙。
成重虎口宛如火烧,狼牙棒随声落地。
眼见成重亦将掉落马下,但见贾览上前将其拽住,扶稳于马背。
倘若掉落下去,将会落在地上的狼牙棒上,非得被狼牙刺数个洞不可。
「贾将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