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前线大营,李牧的营帐中。
军中级别最高的十来个将领都前来营帐了,此时都半跪在地,聆听着太监诵读着赵王迁的指令,只听太监念道:“李牧勾结秦国密谋造反,是为大罪,特擒拿李牧问罪,主帅由大将赵葱担任!”
太监念完,营帐里顿时炸开了,群情愤涌,一个小将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一把将太监抓住太监的领子,将其提了起来,喝道:“大王才不会下此荒唐的指令,李将军使我们大赵的军神,如何会行谋逆之事,你到底是何人,竟然敢假传大王指令!”
太监哆嗦了一下身子,气的浑身发抖,道:“大胆,咱家是代大王过来传达指令的,你竟敢如此对咱家,就是对大王不敬,罪该问斩,还不速速将咱家放下。”
一个魁梧的中年将领怒道:“张偏将说的不错,大王怎么会下如此命令,定是郭开那个奸贼,想要祸害将军,他才是谋逆之人,想要把将军调开,这样就没人能抵挡秦军了。”
“就是,定然是那个奸贼的诡计,将军莫要中计啊!”
“就是,把这家伙关起来,待我们打退秦军,再好好与那奸贼算账!”
太监气的假胡子都翘起来了,道:“你们竟然无视大王的命令,真是反了,我一定要禀报大王,诛尔等九族。”
“还敢嘴硬,是不是想让我....”小将一只手提着太监,一只手挥了起来,准备抽过去,却被人抓住了。
“够了,将他放下。”
“可是将军....”
“我说了,将他放下!”李牧大喝道,深深吸了口气,朝太监道:“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如今战事正值胶着之际,恕李牧不能接受此命令,公公请回去禀告大王,待李牧将秦贼击退后,必亲自负荆请罪,任凭大王处置!”
太监从那小将手中挣脱下来,狠狠地看了看小将,似乎要将他的脸牢牢记住,随机朝李牧道:“李将军,大王说了,若是你不听从指令,就地格杀勿论,请将军切勿违背大王命令,以免大家难做。”
太监此话一落,大营中再次愤怒了起来。
大将司马尚上前安抚下众人的情绪,司马尚在军中的声望仅次于军神李牧,众人纷纷安静下来,只听司马尚道:“这位公公,目前的战事确确离不开李将军,如今已经快要到了国破家亡的时候,若是李将军离开,岂不称了敌人的心意,望公公以大局为重,回宫禀告大王。”
太监还没回话,大帐外面却传来一声冷哼。
“司马将军的意思是,赵国没有李牧就不行了吗,赵国是赵家的大赵,大赵宗室还有我赵葱在,秦军休想踏进邯郸一步。”一道挺拔的身影破帐而入,后面还跟着六个侍从。
太监见到赵葱进来,顿时大喜,急忙躲到赵葱身后,他对营中这群粗鲁的汉子有些畏惧。
司马尚见到赵葱,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道:“赵将军,司马尚并无他意,只是此事战事胶着,临时换将可是大忌!”
“赵国的军队不会倒,我赵葱有此信心!”赵葱面色微冷,看向李牧道,“李将军,你认为如何,大王的命令为大,希望你不要做违抗的事情。”
李牧深深吸了口气,用坚定的语气道:“李家世代忠于赵国,邯郸是赵国的最后防线,若是邯郸失陷,大赵就要亡国了。王翦是秦国有名的大将,老夫与他多番交手,自信能对付他。为了大赵,为了大赵百姓不成为亡国奴,请原谅李牧此次违抗君令,誓与秦军抗战到底!”
赵葱闻言眼中冒起了熊熊怒火,他虽然也认为李牧没有谋逆的心思,但身为皇族宗室的将领,他不容许有人抗旨不尊,更不容许有人怀疑皇室的能力,不由阴沉着脸,冷声道:“李牧,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受不受令。”
李牧坚定的摇摇头,不容置否。
赵葱气极反笑道:“好好好,看来你是死了心要抗旨不遵了,还是有人了解你的性子,来人,拿下李牧!”
营中的大将们自然不会动手去抓李牧,正想看笑话,却见赵葱身旁的六个瘦弱的随从暴跳而出,朝李牧狠狠扑了过去。
众人大惊,想要去阻拦,却被其中两个随从拦住,谁也没有想到这几个瘦弱不起眼的随从,竟然都是清一色的一流高手,大将们在战场上厮杀无所不利,但是对上江湖高手就有所不逮了。两个侍从挥动着长剑,凌厉的剑气逼得这些大将们连连后退。
“赶紧叫人过来保护将军!”司马尚叫道。
“没用的,方才我已经将帐外的护卫们全部支开了。”赵葱冷笑道。
李牧挥着镇岳剑,他也有着一流的武功,只不过他的剑法是用在战场上厮杀,面对这些身法灵活的武林高手,以一敌四,注定不是对手。
一个随从将李牧的镇岳剑挑掉,两个随从趁机锁住他的双臂,最后一个随从从后面一掌轰中李牧的后背,李牧顿时一口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