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走就多住些时日吧,恰好可以让腾叔弥补一下三年来的亏欠。”
赵腾的眼里出现了深深的愧光之色。
罗刚等人一夜未睡,杨定邦和赵腾也一夜未睡,聊了个通宵达旦。
杨定邦对赵腾咬牙切齿的说了佟雯和佟彦两人,如何心狠手辣,如何卑鄙下流的颇多恶事。而讲到袁宗尧时,心态则平和了许多,对他的霸道凌人而愠,对他的光明磊落而敬。
赵腾听的心生火,目欲裂,脸似燃,当即就要带着手里的二十万军兵杀上金城。杨定邦深深感激涕零后,赵腾更觉得对不起杨渊的在天之灵。
赵腾是除袁宗尧和佟彦外,最大的一股势力,佣兵二十万,大小将军百余人。
“腾叔,您一直被蒙在鼓里,怎么能怪您呢。所以,您不要有一点的愧疚感,不然侄儿心里会很难受的。”
“好侄儿,先皇真是好眼光。”赵腾把杨定邦拥在了怀里,甚有老怀欣慰感。
他这样说,只是想让杨定邦舒心的走,身为杨渊几十年的生死弟兄,对兄的眼光竟然一点不信,反总是怨气冲天,他怎不内疚!
昨晚,杨定邦跟赵腾说了先收人心,再慢慢反击的一系列谋略与对策。
赵腾惊愕不已,一句青出于蓝胜于蓝的简语赞言,表达了他美好的无比期待。
钟无忧正在大街上愁山闷海的走着,突然眼睛一亮,喜笑颜开。
杨定邦灿笑的张开了双臂,钟无忧走了过去,一记重拳垂在了他的胸口。
指着他手臂颤颤道:“你呀,太过分了,竟跟我们玩起了捉迷藏,实该杖行二十,边抽四十。”
“是,我是该惩,你是不是也该受罚啊?老实说,昨晚是不是在客栈睡了一宿觉?”
看过自己的身手后,再加上钟无忧爱睡懒觉的毛病,杨定邦觉得他十有八九不会去找自己。
“这也能猜到,你在房顶偷窥我着是怎么着?”
肚语惊讶后,钟无忧哭丧脸道:“季爷,你这样说,我比窦娥还冤啊我。”
“是吗?”杨定邦疑目惑光道。
这个窦娥的故事他真听听钟无忧讲过,实为窦娥冤死悲痛,更觉官不任贤,必烂国毁国之象也。
“是吗?太是吗了!自从你昨天中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奴才到现在都两眼不曾闭,未进一粒粮。你看看这张脸,多么的憔悴,你再看看这肚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钟无忧先是拍了两下脸,又紧缩肚子的撩开了衣服。
杨定邦忽觉得钟无忧的嘴里有一股大蒜味儿,又靠近闻了闻,确认绝对是大蒜味儿。
钟无忧机灵的丢下了马,追风逐电的向客栈跑了回去。
“好啊你,你敢欺……”杨定邦没敢说出那个君字,一脚踩马镫,奔行了回去。
见杨定邦走了进来,愁眉苦脸的众人立即舒展开了笑颜。
叶璟琳碎步快走了过去,摇晃起了他的胳膊,颦眉噘嘴道:“季爷,你是不是有点太欢乐中节了?”
杨定邦噗嗤一笑:“是哀乐中节吧?嗯,还学会反话成语了,不错。不过呢,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让大家都担心了,我向大家致歉了啊!”
说完,杨定邦向几人抱了下拳。
除钟无忧把头歪向了一边外,萧婉儿笑着点了下头外。
罗刚等人全部扑通跪在了地上。
掌柜的瞠目结舌的看起了杨定邦,有这样的高手护卫,顿觉他不是一般的主子。
“璟琳,你说他们是不是太囿固了?”
“是,囿固的很。”叶璟琳虽不知两字是何意,但想一定不是好听话。
“就那小子不是东西。”杨定邦指向钟无忧。
“是,太不是东西了。”
罗刚几人明白,不管杨定邦怎样嘻嘻哈哈,主子就是主子,何况是天下最尊贵的主子,平时可以随便一点,然一旦杨定邦客气起来,必须尊卑分明。
小聊一会儿,众人全都到楼上睡觉去了。
只有钟无忧未上去,在客栈烦躁了半响,不知道该去干什么的时候,他忽然想到方才路过的地方,一处房子内传来押大小的声音。
笑脸莹灿,骑上马奔向了那个赌坊。
来到了赌坊门口,好运赌坊四个金色大字映入眼帘。
“好运赌坊,名字不错,胆子够大,希望沾你字光,让我赢点。”
钟无忧把马栓在了外面,一个固定好了的大横木杠子上,然后迈着四方步走了进去。
大宁严律规定:各个地方不许开设赌坊,妓院,罪累轻者,罚钱封关,罪累重者,祸连三族。
钟无忧心里心知肚明,这些法锁只锁无钱无势的普通百姓,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