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穿上了衣服,来到铜镜面前,钟无忧束好了头发,插上了发簪,拿起了盆中提前泡的柳枝。
皱眉道:“这古代真他娘的享受啊,连个牙刷都没有,还得咬这苦涩的柳枝刷牙,你把我弄到相当于宋朝时代的古代也行啊,至少不用使用这破玩意啊!”
又紧皱了一下眉,他一口咬在了柳枝上,一股绿水立刻流了出来,钟无忧的牙形呈现在了上面,嘴咧成了沟壑状。
对宁朝这段时间各方面的了解,钟无忧把它归纳在了晚唐这个时段的经济位面。
他的归纳是有根据的,华夏最早的牙齿洁具是杨柳枝,在晚唐时期,那时都把杨柳枝泡在水里,要用的时候,用牙齿咬开杨柳枝,里面的杨柳纤维就会支出来,好像细小的木梳齿,很方便的牙刷。
古语“晨嚼齿木”就是这个来源。
在唐代,人们用柳枝做成刷,蘸药水揩齿。宋代,已有了类似牙膏的替代物,古人以茯苓等药材煮成“古牙膏”,早起用来漱口。如果怕清洗不干净,便用手指代替现在的牙刷,在不然,就是先前说的杨柳枝,沾上古牙膏清理牙齿。
到了南宋,城里已经有专门制作、销售牙刷的店铺。那时的牙刷是用骨、角、竹、木等材料,在头部钻毛孔两行,上植马尾。
元代正式有“牙刷”一词,郭玉诗中云:“南洲牙刷寄头日,去垢涤烦一金值。”
不仅是刷牙这一方面,还有纺织技术、陶瓷工艺等,宁国都相当于晚唐的技术水平。
洗漱完后,钟无忧依然精神不振的走了出去,直到看了萧婉儿的那出水芙蓉的容颜,才喜笑颜开,道:“婉儿妹妹,昨晚睡的可好啊?”
杨定邦站起,一脚踢在了他屁股上:“你睡的可美了,是吧?叫大家这么多人等你,你竟敢磨磨蹭蹭的才到,菜都要凉了,你说怎么办?”
钟无忧懒的抽筋起,确实磨蹭了好一会儿。
“季爷啊,你不能怪我啊,昨晚我的脑袋不受控制,失眠严重,直到天亮才睡着。再说了,我又不是你那般身份,你们干嘛吃饱撑的等我。”
钟无忧觉得真是委屈透了,你们搅了我的觉不说,刚挨了一巴掌不算,这又送一脚,当我是不会说话的泥人吗?
杨定邦气的出起了粗气:“好,我们吃饱撑的是吧?那我以季爷身份命令你,今天你一天不许进滴水粒米,否则杖刑伺候!”
“别啊,季爷,我……奴才知错了,奴才罚酒,先连罚三爵,您看着啊。”
见杨定邦抬出了皇上的身份,钟无忧虽不怕,然不能不听啊!一天不能进一滴水一粒米,这哪受得了!
赶紧拿起酒坛,快倒了三爵酒,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见他那个吓破胆的样子,众人呵呵一笑。
吃过饭后,众人去了瑞赫郡郡衙。
由于前任郡守被河山教的教众杀了,这个郡守是新调任过来的。
杨定邦先是表明了玉潇王的身份,随后向衙差详细的了解了一番情况。
那天重伤有幸未死的一个衙差说,郡守是因为围攻了河山教一个在城中的秘密分堂,杀了许多教众,抓到了一个堂主,当即砍下头来,送到朝廷去报功了。
所以引起了河山教的众愤,致使他们明目张胆的,出动了颇多高手教众前来报仇。
讲到河山教的人杀来的时候,那衙差潸然泪下,他说那天的场景太惨烈了。
只见几百人从天而降,把郡衙围了个水泄不通,见人就杀,就连郡守的几个妻妾和孩子们都未放过。
到处断肢残臂,碎骨烂肉,脑、浆,肠子、血水铺满一地。
撕心裂肺的嚎叫几里之内,都可听的楚声阵阵,吓坏了许多城中百姓。
听的众人女子落泪,男子眼眸悬珠。
那衙差讲完后,激动的跪在地上乞求起了杨定邦,乞他一定要让皇上为无辜的人报仇,为他的兄弟们雪恨。
杨定邦心如刀割,愤烧五脏,连妇孺都不放过,到底是多狠的心,致使他们如此残忍。
以玉潇王的身份敷衍了一番,杨定邦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会让这些反贼付出应有的代价。
朝廷有令:只要证实了河山教反贼的身份,不用请示朝廷,可以先斩后凑。一个普通教众一百两银子奖赏,一个堂主一万两银子赏赐。最高的就是教主,高达百万两银子。
河山教的人杀害朝廷官员,偶有发生。
但像这种直接攻进郡衙,大规模的杀害郡守差役的事,自宁国见国以来,还是第一次发生。
之后的三天里,杨定邦一直闷闷不乐,少言寡语。众人知道,他是为死去的人难过伤心。
但众人不知道的是,他恨透了袁宗尧和佟雯佟彦三人,若不是他们结党营私,不尽臣职,勾心斗角,河山教的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