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看完,登时无名火起,竟还有这样的恶人,真是太过分了。
方才的厚脸皮悦情顿时飞空,怒气冲冲的挤了出去。
“怎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钟无忧焦急问道。
“里面是一个少女,她和她父亲是卖艺献唱的,前些日子流落到了这瑞赫,之后他父亲得了重病,他们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
“你能不能别这么长篇大论,可以一句话简说吗?”钟无忧皱起了眉头,打断了陆小凤的话。
“简单的说就是这个少女被一个恶汉欺辱了。”
一股怒血顿时涌上了钟无忧的脑中:“兄弟们,把他们都轰散。”
“这合适吗?”陆小凤虽也气上脑海,但他觉得这样赶人有些过分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看看这么多人只知道说同情,道可怜,有一个人援手相助吗?别废话,轰。”
众人把目光看向杨定邦,若是一群男的也没什么,可全是女人,他们真有些不好张嘴。
“看我干什么?古语有云:遇人不以义而见疻者,与痏人之罪钧,更何况这种惨事乎!轰。”
杨定邦气的魂抖魄颤,赪红袭面,怒挥了一下手。
这么多人竟没有人肯施以援手,好善乐施的品行何在,难道只有在书里的故事中才能看到!古人的圣言教化何在,可在人的心中!这般多人没有一点儿善德之行,杨定邦怎会不怒!
陆小凤硬着头皮,咽了口吐沫,挥手道:“都请散散了,让让了啊,让我们进去一下。”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这是你家地方啊!你凭什么让我们散,让我们让?”
一个青年女子指着陆小凤的鼻子,眼眸红光的发起了怒。
“还凭什么让你们让?人家姑娘出了这等惨事,你们一个个的有点恻隐之心吗?”
主子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把陆小凤可闷懑坏了,就算是有理在先,可是面对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们。
好言说让反被愤语怒面回击,他实实是真真忍不下去了。
“你是哪堆粪里蹦出来的臭虫?我们有没有恻隐之心关你屁事,老娘长这么大从没被人教训过,你敢教训我!”
青年女子点着陆小凤的胸口一步一紧逼。
陆小凤只好连连倒退,歉笑道:“小姐,我没有教训你的意思,可能我语气表达方式不对,我向你道歉了啊。”
遇到这样的女人,陆小凤一个脑袋两个大,出了躬身道歉,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道歉,道歉有个屁用,你把我的头砍下来,还能安上吗?”
“好啊,我先给你砍下来,保证给你安上,若安不上,我的头赔给你怎么样?”
钟无忧气冲斗牛的走了出来。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胡搅蛮缠,混不讲理,他的忍心再也承受不住,立刻崩碎了。
“啊,出来个更横的,你砍啊,砍啊,不砍你就是老娘养的。”
女子弯身低头,将起了钟无忧。
刷的一道银光闪出,钟无忧从一个侍卫腰中抽出了一把刀,疾猛砍了下去,锵一声火星迸溅,砍在了石头上。
女子脸色煞白腮抽动,坐在地上剧烈的战抖了起来。
杨定邦几人呆呆的望着钟无忧,所有在场人直眉楞眼的看向了他。
静,这一刻太静了,静的落针可闻,静的可怕。
方才在钟无忧疾猛砍下那一刻,是叶璟琳抓住那女子后服,把她迅速从刀下抻了出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钟无忧是愤怒到了极点,但他并不敢杀人,更不想杀人,尤其是对一个女子。只不过想吓唬她一下而已,毕竟她说的话太刺耳了,不有点行动,谁能就这样咽下这口气!
他知道己方人肯定会出手相救,就算没有人出手,他也会及时的把刀停在女子的脖子上空。
“钟无忧,你疯了吧,还真砍啊?”叶璟琳怒瞪起了双眼。
“你有没有耳朵,没听她刚才说什么吗?不砍我成什么了。”钟无忧也竖目横眉了起来。
“她说话难听你就动刀啊,她是个女人啊,你一个大男……”
“你别废话了行不行?我不是要听你训斥我的。”
钟无忧用胳膊拨开了叶璟琳,走到了青年女子面前,怒笑道:“怎么样,我敢不敢砍啊?你要不要把刚才的话再叙述一遍,我可能这次真的不敢下手了。”
看她怕成那个样儿,这是典型的能叫唤狗不咬人,对于这样的臭嘴女人,钟无忧觉得吓唬一顿还不够解气。
叶璟琳被呵斥了一顿,冰沉下了脸来,这段日子以来,她从没见过钟无忧发过这般雷霆怒,不过细细一想,确实不应该跟他发怒,确实那女人说话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