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天那位的六年前记忆,仿佛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让钟无忧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他的亲人,感恋起了时光的流逝可怕。
“进宫?难道你们是宫中之人?”叶璟琳眼眸朦胧起雾,疑惑问道。
“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家大的犹如皇宫,所以他小子就天天说跟进了宫似的,也就叫顺了口,仅此而已。”杨定邦机智解释道。
“啊,原来如此。不过别说杨公子你是宫中的人,就算说你是个皇子我也相信。反而,那个嘴如乌鸦的人,若说他是宫里的人,除非说他是个太监我相信。”
叶璟琳洋洋自得的看起了钟无忧,她觉得钟无忧太口无遮拦了,方才竟拿自己那样打诨,憋了半天,终于发泄了一点了。
众人实是忍不住,嗓子中喷出了一阵风来,登时大笑了起来。
“哎,我说你们笑什么呢?他不会真的是太监吧?”
叶璟琳笑看了钟无忧一眼,胡乱随口问道,只为气他。
钟无忧脸色阴沉了下来,不悦道:“哎,我说小姐,你见过这么俊的,这么玉树临风,这么风流倜傥的太监吗?”
说着时他还用手傲骄的比划了起来。
“我从没见过这么无耻,这么厚脸皮的,仅此一只。”
钟无忧忿的牙咬的咯吱响,若说这么厚脸皮也就算了,还说个一只,当我是飞禽走兽吗?
随即缓下怒态,指着她的手放下道:“口是心非是女人的天性,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与你计较。”
叶璟琳冷笑道:“好大度的英雄句,不过从某只者的嘴里说出,真的太有一番滋味了。”
“是吗?只只对只只,滋味品滋味,挺好。”钟无忧挑了下眉,点头道。
“你……”叶璟琳气的舌头打起了结。
钟无忧得意盎然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进入里面,众人顿时眉直目怔了起来。
几百张桌子整齐排列着,其场之景,其布之广,深深震撼了每个人的心。
以他们一路进过的酒楼,与之相比,不说天地之别,全部黯然失色,
见众人进来,一个店小二笑意大盛的走了过来,点头哈腰道:“众位爷,请问想吃点什么?”
“小二哥啊,你们这还有没有现打鱼吃的服务啊?”
钟无忧问道,在他融合的记忆力中,在湖中现打新鲜鱼做,是一项非常火的生意。
捞到了什么鱼,客人也可以直接去选。
当然,价格也有一些昂贵,但有钱的人不在乎这些,只在乎玩和吃。
“当然有,这是我们的招牌服务吗?请问爷想打什么鱼吃,多大的,还是自己一会儿去挑选。”
光打鱼的后勤人员就几十个人,以备随时供应,他们有的用网打,有的用鱼竿钓,还有的提前下好了粘网,就等着鱼入。
“不用了,给爷打捞两只王八上来,越大越好。不怕煮的时候大,一定要嫩脂流油知道吗?”
这么大的湖,当然有王八。据上次钟无忧吃,已经过去六年了,不过那种香肠润胃的口感留在了他的脑袋中。
“好的,客官,你们稍等。”店小二微笑着退了下去。
一群人来到了一个角落里,分三张桌子坐了下来。
“哎,你有没有听说啊!瑞赫郡郡守,昨天晚上被河山教的教徒杀害了。”
“真的假的?堂堂一帮郡府的人,竟然保护不了郡守吗?”
“真的,听说昨晚河山教的高手出动了大半,杀的府衙血流成河,四肢满地,惨不忍睹啊!”
“不会吧,有那么夸张吗?”
“此消息千真万确,我就有个远方亲戚是河山教的教徒,虽然没能参加这次行动,但他知道的十分清楚。应该不会错,不然我们一会儿去瑞赫府衙一看究竟怎么样?”
“好,吃完饭马上去。”
两个人的话说的轻松,可把杨定邦怒的五官暴抖。守卫森严的郡守府,一帮反贼竟敢堂而皇之的去打,还杀了郡守,简直目无王法。
怒的同时,他觉得江湖势力太可怕了,尤其是反宁复安的山河教。
河山教一直都宣扬反宁复安,几十年来,势力越来越大,已隐隐凌驾在任何江湖门派之上。
几个月前,忠于杨定邦的几个封疆大隶,相继被河山教的人暗杀。
这次竟然明目张胆的闯入郡守府杀人,这让他有种如鲠在喉,如芒在背的危机感。
“季爷,你说她们说的是真的吗?”
钟无忧对河山教也有一些了解。
“应该不会错,河山教的大胆行为一直都是江湖中最猖狂的,早晚有一天……”
杨定邦的眼中闪现出了烈烈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