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要啊,小人知错了,知错了。”大汉跪地求饶了起来。
大宁律法有定,小贩可以在大街上租摊位卖货,但决不允许游街串巷的卖,轻者没收东西,重者再加处罚。
“这知道错了,刚才干什么去着。好吧,看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我就饶了你……”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大汉打断了袁茹的话,磕头谢起了恩。
“我还没有说完,你把我的衣服弄这么脏,你得陪吧?”
“我陪,我一定陪,请问小姐你这衣服多少钱?”大汉一脸赔笑,心中苦逼至极,想不通怎么这么倒霉,不仅被无故撞烂了所有鸡蛋,竟然还得陪衣服。
“我这衣服本来是花了一千两买的,不过穿过几个月了,本小姐就大方一点,给你减去一半价,你就陪这个数好了。”
袁茹笑嘻嘻的伸出了右手,眼瞳中浮现了着一抹谑戏之色。
大汉立即软瘫在了地上,圆睁大眼道:“啊!五百两啊,小姐啊,你就是把小人卖了也不值五百两啊!再说了,您这是什么衣服啊,真的是花了一千两买的吗?”
他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袁茹的衣服,在他们郡城里,他听说过很有钱的人,也就挺多穿四五百两银子的衣服,一千两一件的,他闻所未闻,认为袁茹在欺诈他。
袁茹火冒三丈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敲诈你吗?好,那咱们就去你们郡城最好的服装铺,去鉴定一下好不好?如果本小姐这衣服不是花了一千两银子买的,我陪你给一千两,怎么样?”
袁茹本来不想让他赔钱,只不过想戏耍他一下,这大汉竟然把他想成讹诈,叫她怎不火冒三丈!
大汉额头出汗,赶紧挥手道:“别别别,小姐,我没那个意思,我是真的没听说过这么贵的衣服,求小姐你饶了我吧?”
他一听袁茹要去鉴定价钱,还说的那么肯定,应该不会假,立刻又求饶了起来。
“父母死了你才明悟孝顺的含义,晚了,必须得去鉴定,我要让你心服口服。”
袁茹气还难下,再次不依不饶道。
贵为贵姬,竟然和市井小民吵的喋喋不休,杨定邦觉得实在有趣,尤其是袁茹还顶着那一身狼狈相。
笑道:“行了娘子,你就不要为难他了,人家挣几个小钱也不容易。”
袁茹撇嘴道:“相公,我不是想为难他,只是他的态度实在是太气人了。”
“说的也是,我去说他两句啊!”
杨定邦走向了大汉,道:“我说这位兄弟啊,首先,你的认错态度很好,可是你不应该怀疑人家敲诈你,尤其是对一个女子,她跟男人的度量是不一样的,知道吗?”
“小人长教训了,多谢大爷饶恕!多谢大爷饶恕!”
大汉一脸挚诚,又磕头谢了起来。
袁茹气的跺脚道:“相公,你这是说他呢吗?”
“我说错了,不是度量,是自尊心,用词不当了。”
杨定邦笑着道,袁茹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过了身去,晓得杨定邦就是故意那么说的。
“快起来吧,你还挺聪明的嘛,还先谢上恩了啊!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就算有错,也别老向人下跪了。”
杨定邦向大汉迎手道,他还没说饶他,这大汉就谢起了恩,这分明就是用谢恩堵嘴呀!
“知道了大爷,多谢大爷!”
杨定邦只知道书中大道理,没融入到过百姓生活中,他又怎会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人穷志短的无奈。
杨定邦又向大汉问了为什么在街上游走卖货,不知道是有为法纪的吗?大汉告诉他,以前自己到有个店铺,生意也算不错,一家子生活其乐融融的。
可由于郡守一而再,再而三的加重商税,他从拥有一个店铺,到在街上摆地摊,最后只好不得已惨兮的游走街上卖东西。
杨定邦气的五脏如燃,答应大汉一定会为他,为百姓们讨回公道,并赔给了大汉一锭元宝后,怒步流星的走了。
大汉看着手中的大元宝,眉飞色舞,不过对杨定邦的话不敢恭维。
钟无忧一众人等找了个酒家吃了顿饭,就去了郡守衙门。
此时已致中午,太阳犹如一个巨大的火球,洒落着盛烈的火光,空气中光流澎湃翻涌,如汪洋浪卷大地,汹涌滔天。
衙门口一个差役,背靠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下磕着头,树上的知了鸣叫,宛若催眠曲般,把他在渐渐的送入梦乡。
袁茹怒气汹汹点着他道:“相公,你看看,衙门重地,差兵不好好站门,竟跑到树下去睡觉,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他。”
她说完就向那差役走了过去,右脚高高向后扬起,“啪”的一下踢在了一人屁股上。
那差役如同沙包一样飞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