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康仰头大笑道:“哈哈哈,整个门派上下所有人都知道,这几天师父被你和师妹私下交往的事,气的食不下咽,难以成眠。你还敢说是师父送给的你,你当我们全是三岁小孩子吗?”
巧合的是,贺潭说把女儿嫁给邵海,把掌门之位传给他这两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他和陷害他的人知道了。
此刻邵海终于明白,这是多么精密的布局啊,正好是这个时机。贺潭身上又插着他的剑,拳谱又在他身上,不仅是百口莫辩,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
贺汐琳拎着食盒走向了一个山洞。
“师姐你来了。”见她走了进来,两个少年同时欠身道。
邵海被关在了一间铁牢内,手脚用硕粗的铁链锁着,恐他逃跑似的。
见邵海那凌乱的头发,略长的胡茬儿,苍白的面色,如死鱼般的眼神。
贺汐琳心如刀绞,极力的控制住了将要离开眼海的孤泪,说道:“两位师弟,你们辛苦了,我为你们买来了一只烧鸡和一坛酒,你们慢慢享用吧。”
她打开了食盒,将烧鸡和酒摆在了两人眼前。
两人张着大嘴看去,馋的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一个少年收回了那没出息的神态,抱拳道:“师姐的一片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师叔们说了,不允许我们俩喝酒,要好好的看住三师兄。若三师兄被谁放了,师叔们是不会轻饶我们的。”
贺汐琳转念一想,道:“没关系,你们俩尽管喝,喝多了就睡,我替你们俩守着。有我守着你们大可放心,就是哪个师叔想来放他,我也绝不会答应的。”
“真的,师姐,那太好了。”
那少年眉展眼笑,拿起那坛酒就开喝了一口,紧着拿起烧鸡,撕下一只鸡腿就大口咬了下去,另一个少年也欢喜的撕下另一只鸡腿吃了起来。
半柱香后,两人眼眸慢慢闭上,双双倒了下去。
邵海疑惑的看着过来,刚要开口问,贺汐琳道:“放心吧三师兄,我只是给他们俩下了点蒙汗药而已。”
贺汐琳说着蹲下了身,解下了一个少年腰中钥匙,先把门打开了,然后把邵海的手脚链全都开了锁。
站了起来,猛的扑进了他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三师兄,父亲走了,你又被人陷害,我该怎么办啊?”
“师妹,不要担心,有我在,我一定会查出真凶帮师父报仇的。”
邵海的心被贺汐琳哭碎了,仇恨染红了他的双眼。
“报仇,哈哈哈!真是笑话,你杀死的师父,你要找谁报仇,难道你想自刎谢罪不成?”
一声冷笑传进山洞,吴康带着走了进来:“师妹,我就知道你会救他来的,所以早就在外面安排了人盯着你。”
贺汐琳登时怛然失色,恳切道:“大师兄,我相信父亲不是三师兄杀的,你就放过他吧?”
“师妹,到现在了你还不觉醒,他一直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为了自己的私欲,现在连师父都敢杀害,你让我怎么饶他?”
吴康目呲欲裂,一声大喝,刷的一声抽出了腰中剑,尖指邵海道:“邵海,未经各位师叔允许,你竟然胆敢私逃,今天我就带各位师叔处置了你。”
“噔噔噔”脚尖连点石地,如蜻蜓点水般轻灵飘逸,杀气腾腾的飞向了邵海。
邵海速极蹲身,拿起了昏倒在地上少年的剑,踏空踩风的迎了上去。
剑刃一触碰,“锵”一声火花乍现,两人纷纷落空坠地,倒退了数步。手不自控的颤抖了起来,虎口都已震裂,滴滴绯血流在了剑柄上,瞬间染艳。
两人一开始就动了真章。
这个山洞很大很高,大的让人体生寒,高的让人肃仰望。
小憩片刻,两人再次腾空而飞,挥剑对上。
火星似雪般绽放闪烁,簌簌落下,尖锐的剑啸声如闪电般直击向洞壁,又如风戾声反弹回来,烈飒起伏,回声阵阵。
一道道剑光在洞壁上留下了一条条长长的足迹,如铁画银钩绘,劲中影力道,交错纵横繁,深浅显功高。
约莫一盏茶后,邵海渐渐出现了溃败之势,每一剑都被吴康压制了下来,动作越来越慢,越慢越无力。
刷的一剑刺来,邵海闪避不及,手臂被划开了一条深口子,睛可见骨,血流如注溢了出来。
红壮的落在了地上,绘成了一幅血英图。
吴康趁此机会,猛力一脚踢在了邵海的胸口处,邵海的身体迅疾倒飞了出去,一声震响撞在了石壁上,哇的吐出了一口浓血。
吴康喜形于色,星流霆击而去,他的身影似消失般,只见一道银光闪烁,冲着邵海的身体刺了下去。
倏然一道人影飞驰疾去,挡在了邵海的身前,无声肉开,白剑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