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公了,那卑职告退了。”陆小凤躬身后,转身离去。
待陆小凤消失在了院中,钟无忧叹气道:“唉,真够无耻的,不过兄弟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又多了一万两,还缺七万两……”
“不能想,想起来就他娘的倒上气。”钟无忧愤懑的走向了房间。
什么抢了罗刚的风头,前途不保,这都是钟无忧在听了陆小凤的钱数后,为了自己那根,睁着眼瞎编的。
至于给罗刚送礼,更是不可能了,不过他决定为陆小凤说上几句好话,让罗刚照顾一下他。
两脚上下极踏,如在陆地上奔跑般,衣服猎猎作响,一条人影如风般踏空飞向了钟无忧。
俯仰间到了他的身后,拍了他一下道:“钟公公。”
顿时吓的钟无忧浑身颤抖,冷汗出面,不停的磕打起了牙:“你……是人还是……鬼?”
此时已是亥时,关键的是来人无一点声音,叫他怎会不怕!
“钟公公,不要怕,卑职是人,是魏公公派卑职来的。”来人一身黑衣打扮,还用布遮住了脸,好像怕被别人看出来自己长相似的。
钟无忧转过身来,长吹了一口气,拍胸脯道:“吓死我了,你怎么一点儿声音都不出啊?”
黑衣人拱手道:“抱歉了钟公公!魏公公让奴才转告您一句,说计划得尽快进行。”
“他娘的,魏吉这个狗、娘养的是真着急让我躺在床上啊,万一他们一个失手,我岂不又去见了崔判官,怎么办啊?……”
钟无忧百爪挠心了起来。
“钟公公,您在想什么呢啊?”见他神色怔怔了一会儿,黑衣人忍不住问道。
“啊……,没想什么,我说兄弟啊?我问一下,魏公公为何这么着急啊?出来时他并没有给我限制时间啊?”
“确是,可皇后娘娘如今在那厮身边,以防安全有忧,所以魏公公说必须尽快把她吓回去。”
黑衣人这么一说,钟无忧顿时明白了,佟彦定是恐怕袁宗尧暗害佟婉璇,所以想用出现刺客之计把她吓走。
也不禁对这种暗斗明争,祸及子女泛起了一念感慨。
凝息片刻,钟无忧回道:“此地人多,不宜进行计划,等出了郡城,我想一个周密布排再说吧。”
“好吧,那卑职先行告退。”黑衣人似不满意的应了一声,欠身说完,脚尖点地,如箭速穿空,刹那间消失在了钟无忧身边。
“他娘的,前有狼后有虎,判官逼我,魏吉那个老绝子绝孙的杂种,又要我以重伤换任心,这是诚心想弄死我呀!崔判官、魏吉,****你们姥姥。”
钟无忧愁眉苦脸、怒不可遏,仰天一声大喊,吼骂了起来。
“哒、哒、哒”断断续续的脚步踏木台阶声响起,钟无忧拖着双脚走向了二楼,他觉得这双腿无比沉重,仿佛背上背了一座小山般,每迈上一步都艰如登天,好似每个瞬息都有可能把这双腿压断。
几十米的距离,钟无忧硬生生的走了有一炷香时间。
愁云惨雾的来到了杨定邦的房间门前。
一个侍卫见他低首垂眉,问道:“钟三爷,怎么,可有烦心事?”
这里人多房满,不比空院子,侍卫自是知道该谨慎说话。
杨定邦出门前,争取了钟无忧的意见,问到出外众人要如何称呼他,有杨定邦在,钟无忧不敢自居为一,又讨厌二这个字眼,只好称三。
本来钟无忧欲包下整层二楼,怕宣杂之声扰到杨定邦,但杨定邦一口回绝了,说不要奢侈浪费,能省一点就省一点。
为此,佟婉璇和袁茹还嘲笑了他一番,讽他古玉珍玩等,一年都不知花国库几百万两,竟为区区小钱要节俭,纯属大吃大喝山珍海味,瘪起肚来攒柴米油盐。
钟无忧抬头一笑道:“啊,没有,季爷可已睡下?”
“说也奇怪,季爷在家里很少这么早就睡下,也许今天骑马一天,是真累了吧,早早的就入了梦乡。”
“啊,那我就不打扰了,这里人多类杂,兄弟们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啊!”
“三爷放心,就算困了,用剑尖支眼皮,我们也不会松懈一分的。”侍卫抱拳,肃面诺语道。
“好,那就好。”钟无忧眉宇一展,转身离去。
“真的要陪杨定邦赌一把吗?可是不赌的话,那个老太婆最后会放过我吗?……开赌,即使陪这样的皇上赌输了,起码我死的不委屈。”
走到楼下后,思忖再三,钟无忧大步快行又走了上去。
他方才在院中分析好一会儿,开始认为杨定邦就算是个圣君,可势力太弱,难以站起。一旦投靠,被人查出,必小命归西。
知晓佟雯她们的势力是强,可钟无忧认为她们根本不把自己当人看,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