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大人,您这帽子给我戴的也太大重了吧?聚敛天下贪官之财,这事儿只有和珅转世才能做到啊!况且我只是个小太监职位,怎么可能做的到。”
钟无忧一个脑袋两个大,在他看来这个任务犹如爬上九天摘星星,简直是痴人说梦。
“正因为你是个太监,你在皇宫,你才好接近宁国国君,世上无难事嘛。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不然我只能遵循天意,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崔判官苦口婆心、厉语威胁,可谓软硬皆施,拿捏有度。
“好吧,我尽力而为吧。”钟无忧歪着脑袋仰头回了句,面色沉如铁。
心里苦逼如涛,在他看来两条都是死路,只不过这条路有个缓刑期罢了。就算能聚敛钱财成功,自古以来的贪官,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短命,毕竟历史上就一个乾隆肯宠信和珅一生。
崔判官又向他说了一些细节,时间、敛财多少与根生长问题等,并详细的写在了一张纸上,黑白无常带着钟无忧返向了人间。
待三人走后,崔判官苦颜道:“年轻人,不要怪我,阎君给我下了最后一天的死命令,我也是无奈。要怪就怪你第十世之身赶上了和平年代,怪你霉运不佳,一个月下来也没有一个够打入十八层地狱的罪人。”
这话若让钟无忧听到,非得当场气吐血,经历了九世轮回的等待,竟然被诓骗成了替罪羔羊。
清晨,熹微的太阳刚刚从东边慵懒升起,泛起了一抹鱼肚白,太监和宫女们穿梭在宫中各处,开始了新的一天忙碌。
钟无忧睁着大眼望向房顶,眼中充满了浓浓的苦奈,在昨夜回来醒来后,他以为就是做了一个梦。
当看到床边一张纸在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那些祥节之后,他不得不信事实如此,就像自己穿越了一样荒诞,离奇的背负上了判官赋予的使命。
之后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他想不通自己怎么那么倒霉,竟然受尽九世轮回之苦,算这次转生叠加到十世,居然是个太监等待。
“老天爷,古往今来,你见过有比我更惨的人吗?”钟无忧侧侧自语道。
“咯吱”一声门响,林方走了进来,看到钟无忧还在卧床不起,皱眉道:“无忧,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还不快点起来呀,是不是找李公公查房打你板子啊?”
“让他来吧,打死我得了,省的我他娘的被人逼死。”钟无忧愤懑至极,使劲的敲打了一下床板,眼中火光缭绕。
上下受夹板气,随便是谁都能轻易的捏死自己,这让他有种生不如死的凄哀感。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浣衣局今天要大洗衣服,李公公叫我们俩去帮忙打水,我们走吧?”
“走,能他娘活一天老子就赚一天。”钟无忧嗖的坐了起来。
两人来到了浣衣局,看到很多人围在一起鼎沸喧天,大多众人脸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钟无忧好奇的走了过去,见吴丹梅坐在地上,面色煞白,目光呆滞的望着盆中衣服,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样。
忧急问道:“吴良使,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这个样子?”
“无忧,吴良使从今天起呢,就不会再是良使了,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从今往后你就伺候岚姐吧,我保证你以后的吃喝赌无忧,怎么样?”
康岚手中纱巾轻甩过钟无忧脸庞,嗲声嗲气入骨三分。
她的话惹的周围人全部哄堂大笑,向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吴丹梅两人的那点烂事,浣衣局的很多人还是知道的。
钟无忧面色白,眼眸黑亮,可谓仪表堂堂,就是唯一的缺陷定格了一切。
“康良使,我警告你不要信口开河,传到上面可是要掉脑袋的。”
钟无忧嗔视切齿道。
康岚是浣衣局的副良使,嘴损的很,最瞧不起的就是太监,认为大男人就是讨饭吃,也比进宫当太监有尊严。
宁国的律法很严,决不允许存在这种关系污秽宫廷,而且对这种关系的刑法十分残忍,不是五马分尸,就是千刀万剐。
“呦,还急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若真没做过这种事,你怕什么?”
康岚趾高气昂的又甩了一下纱巾,不依不饶。
钟无忧嘴角微微上扬,拍掌道:“岚姐说的真是太好了,你的话到是提醒了我,若你打算把事情闹大,我不介意临死前拉个垫背的。”
康岚和宫中一个侍卫经常私会一屋,他也是听说过的,宫女和侍卫染污宫廷圣地,其罪亦诛,想到这个钟无忧反到不怕了。
“你……你”康岚气的脸色霞红片片花,舌头也随之僵硬了起来。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对吗岚姐?”见她那恼羞成怒的表情,果然其传是真,钟无忧得意笑灿的越过了康岚。
对吴丹梅道:“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