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翼怒声斥道:“刘五姑娘遭遇如此险事,如今仍生死未卜!你竟有闲心谈论谜题?!”
皇甫雨嫣满眼不可思议的望向大哥,她捂着瞬间红肿的娇嫩脸蛋:“大哥为何打我?小妹只是回答八殿下的问题而已。”说罢更觉委屈,眼泪簌簌而下。
皇甫翼根本没有看自己妹子,只是猛然想起传言李珏对安远将军五姑娘爱若珠宝,因五姑娘体弱气虚,整日四处搜集上好药材,甚至有惜售者也会面见说服。
如今五姑娘生死一线,李珏会有心与二妹调笑?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紧,难道李珏怀疑二妹与五姑娘遇险一事有牵连?!
二妹表现确实很是可疑,前日她向我借用了两名暗卫,难道此事真与她有关联?
“二妹邀五姑娘同游,间接导致五姑娘失踪,她不但不思自省,竟在言谈中露出笑意,微臣以为此举甚是无礼!”
“扑咚!”皇甫翼而向李珏跪下道:“皇甫雨嫣行为失当,微臣定禀报父亲当前予以严惩。”
李珏皱眉,皇甫翼是因为敏锐?还是心中有鬼?
李裴勾起唇角:“皇甫侍郎所言,本王深以为然,贵府二姑娘不但行为不当,且在当时繁乱紧张的环境下,她一个弱质女流不只轻易逃出现场,而且仅是发鬓稍显凌乱,此事于常理不和,…或许…此事尚有隐情?”
皇甫翼眉头一跳,冷汗瞬间由鬓角滑落,向妹子望了一眼,强压心中慌乱道:“殿下容禀,微臣…微臣见到二妹归来,心中只为二妹脱险心中欢喜兴奋,并未过多询问,但就如殿下所言,二妹区区弱女子,能够逃出险地已是万幸,怎会有隐情?”
“哦?皇甫姑娘如何回返?”
皇甫翼顿了顿,道:“我府中侍卫将二妹带回的。”
李珏忽道:“侍卫?此人何在?本王需要了解事情详细情况。”心中暗自冷笑,左相近年势力渐长,难道已经开始培养暗卫?
皇甫雨嫣忽然身子一颤,李裴敏税的转头看她,她慢慢抬头对上他的视线,那毫无感情阴鸷眼神,让她忽然感觉一股森寒之极的冷意,由头至脚将自己完全笼罩……
直到此时,懊悔之感在心头漫起,或许,这次我真的做错了!她如此想到。
皇甫翼暗自叫苦,他并不愿意暴露自家培养死士之秘,可此时却不得不应声道:“谨遵殿下之令!”
皇甫翼心下计量,此事又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做出顶替这样的对策,如今也只有将此人交出去以解危局了,好在此次借与二妹的是死士,当不会讲出不利皇甫家族之言,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紫儿,去唤荆右前来面见殿下,要他详细说明当时状况。”皇甫翼向侍女吩咐。
……。
伏于屋顶的张岚望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眼前浮现皇甫雨嫣伏在黑衣人怀里,檀口微张:“去死……。”
“这世界神经病还真多啊……”她无奈轻叹,自己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她!
张岚来到福瑞阁,安排了暗查左相府及皇甫雨嫣的命令,便乘坐冥婳安排的车辆送自己回到了将军府。
这两日,都城内因着谢记茶楼灯楼倒塌,失火造成二人死亡、多人受伤,更有忽降甘霖灭火的玄奇事件,让整个都城闹的沸沸扬扬,何况还有些八卦传闻也是诡谧跌宕,完全丰富了城内居民的日常生活。
先有传言安远将军府五姑娘葬身火海,李珏伤痛昏迷;之后又传言五姑娘被江湖高人救下,险死还生;最近却传出实际谢记灯楼倒塌另有蹊跷,竟然是被人做了手脚……。
某茶馆中,一书生道:“咄!何人如此丧心病狂!竟作下如此邪恶之事,呜呼哀哉!”
另一书生道:“若非天降甘霖!必是死伤惨重!”
旁边一桌有位老者叹道:“即便如此也是凄凄惨惨戚戚……,我家侄儿兴致勃勃前往赏灯,谁知就此天人永隔,我兄弟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也是一病不起了。”
“唉!逝者已去,莫要过于伤怀了。”同桌老者叹息安慰,忽而又道:“据说安远将军安排救助受害之人,凡是因此事遭受损失的人家皆亲往探视抚恤,支付所有医疗费用,真是至善之家啊!”
“确实如此!据说安远将军五姑娘若非被义士所救,当日也要命丧当场,感同身受之下发愿救助,若非将军府及时安排郎中诊冶,又赠与伤药,死的人或许就不是二人了!”
“叫我说,也有可能是安远将军府心有愧疚,传言当日有人要暗害五姑娘才致使灯楼倒塌。”
“哎!确实有这样的传闻,但即使如此将军府也是至善之家,毕竟五小姐也是受害者。”
“安远将军出征蚩禹国在即,百忙之中亲自将受害家属一一安排妥当,确实爱民如子!”
“确实如此,安远将军的确品性高洁,其子女也是家学渊源,待人至诚,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