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汉达,我们之间好像没这么大的仇怨吧,为什么要对我下死手呢?”周青微笑着走了进来,生铁铸造的大门缓缓合上,地牢之中再次变得昏暗,只有墙上的几根火把熊熊燃烧着,让这个地方有了一丝光亮。
“哼,你少来这套,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愿杀愿刮随你便。”李汉达冷笑一声扭过头去,不看走到自己身前的周清。
“其实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为什么你非要缠着我不放呢?”周清有些无奈的说道,“美美的确很漂亮,但也没有漂亮到让你想杀我吧。”
“你知道什么,你只是个普通弟子,而我,是大长老的嫡孙,美美身为执法堂二长老的孙女,只有我才能配得上她。”
“算了,我这次来不是来和你说这些的,掌门发话了。”周清低垂着头,眼睛盯着脚尖,细声细语的说道。
“哼哼,掌门说什么。”李汉达掏着耳朵问道。
“他说,你,随我处置,留下一条命就好。”
周清似笑非笑的说道,李汉达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一脸讥讽的看着周清。
“那你想怎么处置我呢?你不是有个天书阁的叔叔吗?干脆直接杀了我算了,要不然我绝对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周清点头,一脸的赞同,“人世间有一句话叫做冤冤相报何时了,所以我已经决定要怎么样处理你了。”
“即使你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李汉达笑了。
“嗯嗯,我知道。”周清点头,然后从身后拿出一把小匕首,“先废了你的武功,让你没办法向我寻仇,再割了你的子孙根,让你的儿子孙子没机会来找我报仇,至于你爷爷爸爸,嗯,就交给我的叔叔吧。”
周清嘿嘿笑了起来,手里的匕首不停的比划着,眼中一阵奇异的红光不停的闪烁着。左手一挥,关着李汉达的地牢的铁门轰然打开,李汉达顿时浑身汗毛直竖,这地牢铁门,即使是一个成年人也不能轻易的打开,而却是在周清挥手之间洞开。
“你,你想干什么?”
“我不都说了吗?为什么还要问呢。”周清笑着走了进来,只是笑容中带着从未有过的狰狞与残忍。
“啊——”
惨叫声响起,不久后,周清整理着衣衫走了出来,白色的长袍没有沾染任何东西。
“叔叔,我们走吧。”
两道白色的人影一同向着山下走去。
“小清,你真的,额……”周青河欲言又止,以他的功力,自然是听到了周清在山洞中说的话。
“哪能啊,我就是吓吓他,省的以后再来找我麻烦。”
“那他叫的那么惨。”
“嘿,男人嘛,一感觉下边凉飕飕的不都是这样。”
“啧啧,才发现你小子原来这么顽劣,不过做的好,我喜欢。”
“叔,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我这可是饶了他一命,我多善良啊,更何况,我的本职可是流氓。”
“可不能乱说,这东西,江湖里名声很重要的,怎么说也得是个头头。”
……
山间回荡着无良叔侄的谈话,蜀山地牢前的大长老却是一脸阴冷的走进了地牢,他先是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准备看一副末日灾难,然而。
李岩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画面,甚至十分没有风度的用两只手揉了揉眼睛,他的孙子并没有一身鲜血,也没有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而是抱着肩膀,蜷缩在墙角像个娘们儿一样轻声哭泣着。
“爷爷。”见到李岩,李汉达委屈的叫了出来,一把扑到了李岩的身上,“我想回家,我再也不做坏事了。”
“……”李岩一脑袋黑线,那个刚下山的家伙对自己孙子做了什么?虽然自己也很长时间没和孙子好好……算了,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
“你就是师傅的儿子?”
“你就是我爹的徒弟?”
蜀山之下的一间客栈中,周清,哦不,是方清和梅雪正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时光荏苒,十几年过去了,曾经的小姑娘也已经人到中年,成了方清嘴里的大妈,但时光仿佛垂青着这个女人,即使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但她的外表却仍像是十八九岁的少女一样。
“切,我师傅英俊潇洒,怎么可能有你这么挫的儿子。”梅雪一转身用后背对着方清说道。
“我爹怎么会有这种不学无术,一点名气也没有的徒弟。”方清翻了个白眼,慢吞吞的说道。
周青河坐在两人中间,一脸苦笑,时值盛春,空气中都透着一股甜意,伴随着落下的花瓣,客栈门前出现了一双白底黑帮的靴子,然后,一个眉须皆白穿着紫色劲装的老人走了进来。
“韩青前辈。”周青河和梅雪同时站起身来,向着进来的老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