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余的了,老祖等着看你创出的那一天了!
姜杏鹤淡淡一笑,虽得老祖赞扬,但他并没有感觉高兴,毕竟自己须从李蛰弦的幻术来领悟其中真谛,已经落于下乘了,要赶上他的程度,怕是需要不少时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觉得李蛰弦或许还未完全明白幻术中的秘密,只是粗陋的施展而已,否则以这时间之力的真正威力来看,他可以想象出无数种的施展方式,比如眼下他心中不断盘桓着的那个念头——
想到这里,他伸手入怀,摸了摸那本保存多年的道德经,书册的文字在他眼前缓缓浮现,他的心底咚咚的跳着,暗道:或许领悟到这一境界,就能弄清楚这文字的来源了!是的,没错,姜杏鹤心中想的便是这么一个大胆的想法——回到过去!
不过目前这还只是他漫无边际的猜想,或许是因书册上的文字给他带来太大的震动,眼下还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想起之前吩咐给革新的事情,他问道:给腐生道士传得信怎么样?
革新禀告说道:属下已经见到了腐生道士,那个叫做茗惜的姑娘也被钟南子擒住,目前正关押在剑庄的地牢里,但是李蛰弦那厮会不会前去就说不定了,现在或许他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姜杏鹤淡淡一笑,说道:不要紧,他不是说他是专诸盟的堂主么,你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不出一个时辰,他就会知道了!
革新领命而去,事实果然如姜杏鹤猜想的这般,李蛰弦才刚刚抵达汴梁,便收到了哨探的回报,知道了茗惜果然就在鼎岩剑庄,心中的担忧更盛,他没有在城里逗留,立即飞奔太行山而去,经过一日的艰难跋涉,终于在第二日的凌晨抵达了太行山,只是他仅听说鼎岩剑庄在太行群山之中,具体位置却是不知,他所在的位置是一片连绵起伏的丘陵,四望而去,连一户农家的影子都没有,一时竟然迷路了。
不过这并没有困住他,根据曾经在专诸盟学到的活道本事,知道这个时候需要尽快找到水流,沿着水流便能找到村庄,尤其是在这山野之中,没有水源,谁都活不下去。登到高出一看,远远的看到一条山谷,施展开轻身之术,几个起落间翻过了一座丘陵,到了一道如刀砍斧凿般的山梁上,山梁一侧的悬崖中,也不知是何时留下的一条嵌在山岩里的小道,这时,竟然有人从中经过,李蛰弦连忙施展开玄暗行隐之术避开他们的目光,远远的缀在了他们的后面。
这一行人没有察觉李蛰弦的存在,其中一个年纪轻些的剑客紧跑两步,对前面一个大约四十出头的剑客,说道:汝钧先生,我们千里迢迢从衡山而来,刚到汴梁就听说闻韵剑庄出席禅天塔之盟的剑客使者被杀,这凶手都还没有抓到,就又要我们跋山涉水来这太行山,参加个什么新庄主的继位仪式,那个新庄主究竟是个什么人,竟然抢了禅天塔之盟的风头,现在唐国究竟是谁在做主,不是说是那个姓苏的军师么,为何这次他会屈服?
被称作汝钧先生的中年人,眉毛极粗,面色黝黑,看样子如同一个长年累月下地干活的庄稼汉,但既然被称为先生,又是从衡山而来,不难猜测此人应该是楚国离辞剑庄的教习,这年轻人自然便是他的学生了,听到学生问起,他也闲聊似的说道:你们都挺好了啊,等到了鼎岩剑庄,一切行止都须听我的指挥,不可妄动,这新庄主叫做腐生道士,乃是三大不可知之地先天宫的高人,境界是可与当初蜀国庄主乾文子相媲美的,绝不可贸然,至于他们唐国的家事,我们不必多问,我们只是为庄主走这一趟而已,不得罪他们即可!
身后的五个剑客齐声回应了一句,看到这一情形,李蛰弦不免有些奇怪,这六个人,除了排头的一个外,剩下五个年纪都不大,最多也就更天境界,即便是为参与苏三禾主持的禅天塔之盟而来,未免也显得太弱势了一些,楚国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这几个人竟然能选择一庄的前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