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弦心念一动,觉得茗惜的这个建议倒是不错,孙管事的本事应该与卓有道相差无几,以前自己是打不过的,但如今自己有了镜系幻术与那经书幻象,未必不能一战,只是那四季幻象中的灵力还未完全恢复,无法施展出全力来,也不知其他的文字幻象有没有同样的作用。
李蛰弦摇了摇头,说道:报仇是一定的,不过回荆州也没用,之前我们不是去过么,专诸盟和闻韵剑庄都被童子厚一把火烧掉了,里面没人,不知他们去了哪里,报仇一事还要准备一番,别急。
说到这里,李蛰弦顿时想起来了,指了指太湖的方向对茗惜说道:在那里的时候,我答应了一个人,帮他找到童子厚,不过奇怪的是那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却将童子厚叫做师叔,说他的年纪只比他父亲小几岁而已,茗惜,你觉得童子厚像是六七十岁的人吗?
茗惜顿时惊讶的捂住了嘴,说道:他说的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童子厚么,他不是和你一般大的么,怎么看也就比你大一两岁而已,怎么可能?
李蛰弦也赞同的说道:我也不敢相信啊,不过他说的也并没有错,童子厚确实也是墨家后人,也住在鬼谷里,但他的样子怎么会保养的这么好,难道返老还童了么?
茗惜呆萌的摇摇头,这样的问题连哥哥都想不通,她更加想不到了,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显然童子厚之谜深深的吸引了二人,两人决定必须要解开这个谜团,便准备往江宁而去,寻找二师兄张韧逸询问童子厚的下落。听慕容幻竹说,如今张韧逸与他一同呆在吴国的朝廷之中,乃是当今东宫的太子中允,倒是挺适合他所学的学问了。
不过在去江宁之前,李蛰弦觉得还是先给自己找一柄趁手的弓箭为好,先前大师兄给他制作的重工,遗失在泰伯古墓岛了,如今自己不管是万钧黑天之术、玄暗行隐之术还是血月梅影之术,都需业力或者血液激发,对身体影响极大,还是疾箭之术可靠,即便对慕容霸无用,但天底下的剑客不是个个都是慕容霸的。
正在说话间,一行人缓缓上来,店小二在前面殷勤的迎着,与方才对他们的态度来讲,当真是派若两人,李蛰弦顿时有些怒火,目光一等,到底是与慕容霸一战过的,识海之中还留有慕容霸的九天境雷系灵力,即便并非刻意使出,但即便一丝的遗漏,也是这凡夫俗子抵抗不了的,只见他顿时浑身一震,颤栗起来,一个食客经过他身边之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肩头,顿时如若雷击,倒在了一旁,那一行人连忙戒备起来,却并没有发现敌人,心惊不已。只有这个店小二知道厉害了,虽然没受什么伤,却也吓得够呛,带着这行人进入雅间之后,便匆匆过来告罪说道:已经吩咐厨房了,先生莫怪!
茗惜轻轻一哼,李蛰弦却从怀中摸出二两散碎银子给他,说道:既然打仗了,我也不吃白食,你按这个上就行了!
店小二不敢接下,李蛰弦顿时又要瞪眼,店小二连忙接了,心中却是苦笑一声,松鹤楼不同于寻常酒楼,又处在富裕的江南之地,这楼里一盘菜的价格都要超过二两,自己少不得要自己掏腰包了,谁叫自己倒霉,偏偏遇上这么个主,哀叹一声,匆匆而去,不一会儿就有四菜加上一壶酒过来了。
苏州酱鸭,松鼠鳜鱼,倒也有两个好菜,李蛰弦的不满之意也消去了不少,然而人比人却是气死人的,只见方才经过的那一行人落座不久之后,便有一溜的小二们络绎不绝的往雅间里送菜,水陆八珍,各色珍馐,看的李蛰弦也目瞪口呆,却又无奈,方才那些人华服流香,环佩铿锵,一看便是身份极重之人。不过奇怪的是,身份贵重却偏偏没有飞扬跋扈的举动,这对见惯了权贵仗势欺人的李蛰弦来说,未免感觉太奇怪了,而且这么多人在雅间之中吃饭,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来,李蛰弦都忍不住施展出一丝外念识,深入了雅间之内。
却见里面两张方桌,男女分坐,男四女二,其余四人看样子像是护卫,守在房间的四角,相貌狰狞,坐着吃饭的男子中,为首的一个灰白头发,已然知天命之年,模样威严,显然是领头之人,两名女子,一人年轻,应该是豪门千金,即便吃饭,头上还带着轻纱,身后丫鬟服侍,身旁还做着一个年级稍大的健妇,看她手掌粗大,满手厚茧,显然是有身手的人,不过李蛰弦并未在这一行人中察觉到灵力的痕迹,应该是普通人了。
这么多人,吃饭的时候一声不吭,直到领头的老者吃完饭,喝完茶,放下茶杯之时,众人方才纷纷放下碗筷,望着他,只听老者对四个护卫说道:低调行事,先去城外与队伍汇合,天旺与北斗先去牵马备车,准备好后我们再下去,李嫂子看好小姐!
众人一一应了,叫做天旺与北斗的两个护卫便身手矫健的下楼,从马房牵回了自己队伍的马匹,然后回来保护这一行人下去,李蛰弦此时也刚刚吃完饭,方才偷窥一番,只觉得这一行人举止奇怪,忍不住跟着他们走了出来。刚刚走出酒楼,本来静静停在路边的驽马陡然长嘶一声,随即奋力的挣扎起来,想要挣开束缚他的缰绳,而此时它的身前正是那名身娇体弱的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