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门,后及庭际。一切众生,不见身中,独见身外。亦如灯光,居在室外,不能照室,是义必明,将无所惑。同佛了义,得无妄耶。佛告阿难:若汝觉了,知见之心实在身外,身心相外,自不相干。则心所知,身不能觉;觉在身际,心不能知。我今示汝兜罗绵手,汝眼见时,心分别否。”
看到这里,小鲜开始沉思起来:从身念识诞生开始一直到之后的立境破境,自己都迷迷糊糊的,恍若未觉,一个梦境之后,自己就幡然领悟了,其中到底有何原因,唉,苦于自己资质有限,如今也想不明白,但即便想不出原因,现在应该也能够对照着经书来分析一番这境界的区别与划分吧!
他继续想道:方丈曾言,这楞严经开篇之处的七处征心故事,对应着心识的七大境界,分别是身念识、外念识、根里念识、明暗念识、随处念识、根尘念识、无处念识,后面的暂且不提,先看这身念识。经书之中的故事我大概也明白了其中含义,说的乃是佛祖与阿难尊者之间的辩论,首先阿难说心在身内,佛祖则反驳并比喻说明,如人在堂内只能看见堂内的你我,通过轩窗看见外面的田园,不会有人只看见田园而不见你我,阿难表示认同,佛祖则问,若心在身内,为何看不见身内情形了。回忆自己突破的历史,大概源于三个梦境,其一对应着心识诞生,其一对应着突破至立境,其一对应着突破至破境,自己记得最清楚的便是突破至破境的时刻,那时自己的念力首次进入到体内,并与朱獳对话。经书中有言,佛祖曾以心无法看到身内来反驳阿难,但自己以念力入体成功的证明佛祖之误,或许这才是其叫做破境的原因了,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这心识三境的真意似乎就清晰了,立境乃是立阿难之言,破境则是破除佛祖之论,而茫然境似乎有破除佛祖之论后的迷惘之意,并无实际含义,若偏要说有的话,大概就是酝酿下一层心识境界的突破之法了!自己如今大概就是处在身念识茫然境之中了,如今自己又能以念力触摸感知外物,当是有一些进入外念识的征兆了,只是如今该如何突破这一瓶颈了?
再看一遍经书关于外念识说明的章节,阿难尊者由于心在身内的领悟被佛祖否定,自己也认为立论不足,于是便提出了心在身外的主张,并比喻说明,屋内的灯光可以照到屋内的一切,除了屋内人的身体内部,而屋外的灯光可以照到屋外的一切,除了屋内的空间,然而佛祖以身心不知觉来反驳,认为心在身外时,身无法感知,而身所感知之物,心却无觉,所以心并非在身外。
小鲜沉思道:若是按照身念识的境界对应来看,外念识的立境便是立阿难之言,让心能够存于身外,而破境则是破除佛祖之论,让心在身外之时也能与身体产生感应,可是如何能够做到心存于外了,难道真要将自己的心挖出来么?
然而小鲜转瞬之间便醒悟过来了,挖心,当真只是笑话,这外念识本就是心识境界,当然是与念力相关了,毕竟念力才是承载心识的具象之物。如今的关键便在于如何使念力存于身外!小鲜对念力的施展早已不陌生了,无论是以之负重、隔空移物,或用于刀刃箭矢,甚至是施展在暗系灵力之上,他都已然炉火纯青,如臂使指了,但是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存于体外,因为这念力不论如何施展,都如同小鲜伸出的触手一般,仍然连系着他的识海,并非真的存于身外。
是否能够切出一段念力了?小鲜忽然想到,同时又想起了自己施展疾箭之术的手法,便是以弓弦之力将念力附着在箭矢之上弹射而出,如此看来切割念力的方式倒是不缺,只是小鲜从未感受到被弹射而出的念力与自己生出任何感应过,如何能够达到破境,若是无法达到破境,这立境又有何作用?
小鲜撑着脑袋沉思良久,最后觉得自己现在连立境都还未成功,为何就考虑到下一境界了,何况这立境怕是也并非自己想象的这般简单,若仅是分裂出一丝念力出去便算是立境,自己早就达成了,其中应该还有未解之谜,不过这一切暂时都是奢望了,这咫尺一阁中除了书就是书,哪里有什么弓箭,没有弓箭,自己又如何能够分割出一丝念力来!
这般苦思冥想了三日,终于等到送饭的过来,不过这次却并非苏三禾了,也不是小鲜见过的鬼谷中的任何人,从那长长的风口之中只伸过来一只衰老的黑手,小鲜刚刚把话说了,让他把自己的弓矢带来,然而这人却并没有回应,过了几日再次过来之时,也没有带来弓箭,小鲜不禁大怒,气急败坏的将书殿中的书抽出来扔了一地。
等到肚子饿了之后,这气方才消解了几分,看到殿中满地狼藉,心想万一苏三禾突然到来,看见这副情景,怕是要对自己不利,于是优化了一日功夫将书册归纳整理好,然后继续冥思苦想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仍然没有主意,只见殿中穹顶的夜明珠照射出一道小鲜的影子,他这才想到一个办法,忍不住拍着大腿,喜道:我怎么把它给忘记了!
只见小鲜咬破了指尖,以血为墨在空中划出一道符印,然后轻喝一声:秘术——通灵之术!顿时一道黑幽幽宛如浓烟一般的黑影从小鲜的影子之